第26章 城樓麵聖[第2頁/共3頁]

待武後與一眾金吾衛拜彆，一向跪在地上的刑部尚書才忿忿站起，瞪了尉遲與狄仁傑一眼，不悅地罵了句“烏合之眾”便憤然拜彆。

“臣在。”

兩人推攘著上了同一匹馬，策馬之人下了死勁揮著馬鞭，使座下良駒飛速往大理寺方向奔馳而去。

“迴天後，二更天，宵禁始。四周烏黑，唯朱雀城樓上火光通亮，此處環境讓人一目瞭然，故意之人必定能夠善加操縱，繼而……”

“再有七日，若大理寺破不結案，這大理寺卿之職，你刑部尚書便一併兼了。”

尉遲真金氣結，指著他鼻子“你”了半天，也冇憋出下一個字。

“本日起，幫手大理寺翻查嶺南積年遞上來的帳，連帶著禮部的蕃貢也一併查了。”

狄仁傑見了直皺眉，但此時也不便多言。他與尉遲真金皆上前幾步，跪下施禮。

狄仁傑把心一橫，咬牙道：“臣自知辦事不力，枉受天後隆恩。但這朱雀案，便就是差這點睛一筆！”

武皇後負手而立，俯視跪著的三人道：“此乃本宮的脫期，若再破不結案，你們好自為之。”說罷又喚來候在一旁的女官：“鈴兒，回宮。”

“你知罪？你知甚麼罪？”武皇後再度負手而立，“李叔瑞！”

尉遲本就失了點血，加上麻藥藥性還在，竟叫他拉得踉蹌幾步，直直往前撲去。

狄仁傑低聲笑道：“大人，又何必與之計算？待查賬之日，他們刑部，還是由我們調派。”

“謝天後隆恩！”

刑部尚書李叔瑞與尉遲真金再一揖，道：“臣遵旨。”

武皇後目光一換，瞥了眼身邊的保護，又俯視狄仁傑道：“為何？”

武皇後超出狄仁傑，行至方纔站立處，又道：“李叔瑞！”

狄仁傑以餘光打量擺佈兩人的神采，忍不住拱手一揖，道：“天後，下官有事稟報。”

狄仁傑一時無語，很久才抓起他一手，眼神果斷道：“大理寺乃國法之標準，任大理寺卿之人相稱首要。你尉遲真金便是這度量，我狄仁傑誓死跟隨。”

“臣在。”一人自火光不及處踱出，與兩人跪作一處。

兩人異口同聲稟報，雙拳端握在額前，靜候武皇後命令。

“査？”武皇後用力一甩長袖，“本宮給了你大理寺三旬日的脫期，現在二十餘日已過，你給本宮查了些甚麼？！本宮方纔遣去的人回報，葬身火海的乃我朝嶺南節度使張雲。堂堂二品大員，竟然就如此不明不白地被燒死在天子腳下，叫我國威何存？！先是三品鴻臚寺卿，再是二品節度使，恐怕這下一個，該輪到本宮了吧！”

狄仁傑神采一變，思疑道：“大人，放血止毒？！”

武皇後沉吟半晌，又道：“說說此中啟事。”

狄仁傑肝火頓生，手上用力，拉著尉遲就往石階走去。

武皇後神采一變，悄悄擺手道：“你說。”

“猖獗！”武皇後一拂袖，“狄仁傑，你可知誹謗朝廷命官，是甚麼罪名？”

“懇請天後恩準。”

“好。”武後輕笑一聲，道：“本宮準了。若查不出個端倪，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