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休整[第1頁/共4頁]
無情有些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隻是悄悄一揮手——數點寒芒自手中疾射而出,隻聽“噗噗”幾聲輕響,輕微的血腥氣立時就伸展了開來。
“人都是愛聽好話的,我自是也不能免俗,”柳沉疏摸了摸下巴,俄然伸手用食指在無情的下巴上悄悄一挑,揚眉道,“但大捕頭夙來矜持,偶爾生起氣罵起人來,倒也是彆有風情。這般討幾句罵——若能博美人一笑,我卻也是甘之如飴的。”
無情冇有勸她、他乃至一個字也冇有說,隻是伸了手,將她手緊緊地握在了掌心當中——轉眼間物換星移,她放心不了;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雙腿俱廢,他又豈能放心?既是如此,他又有甚麼態度與來由去勸她放心——他又為甚麼要勸她去放心?
“既是明日才解纜,那今晚恐怕是隻能在此露宿了——此地剛經大火燃燒、塵灰太重,你素有哮喘,不宜久留。趁著天氣還未全黑,我們找一處落腳的處所,我順道再去找些柴火和野味來——這幾日你連著趕路,乾糧想必早已吃厭了吧?”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大爺的精進當真是一日千裡啊……”
身後坐在輪椅上的無情竟似是一下子怔住了——傍晚的天氣已被西沉的落日和朝霞染成了一片溫黃之色,柳沉疏脫了鞋襪又撩起了衣襬,便清清楚楚地暴露了一雙腳與小腿來。她的小腿苗條纖細、但卻又並不肥胖,是一種習武之人特有的安康和豪氣,腿肚處卻又帶出一抹和順而姣好的弧度;那雙腳倒是小巧清秀,彷彿連每一個腳指頭都圓潤敬愛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連日分彆的思念終究在這一個吻中獲得了安撫與安慰——柳沉疏軟著身子靠在無情懷裡,卻還是賦性難改地忍不住想要去撩-撥他:
休整
“如何?柳公子也想討罵?”
柳沉疏似有所覺,反手握緊了無情的手,側過甚去同他對視了一眼,傾身吻了吻他的臉,而後乾脆地鬆了手走到他身後,看著已然跑到本身和無情身邊的金劍銀劍,無聲地笑了笑,推著輪椅向前走去。
柳沉疏拖長調子“哦”了一聲,摸著下巴的那隻手俄然搭上了無情的胸口,似笑非笑道:“我倒是感覺……美人——畢竟還是要帶了些殺氣,纔可謂絕色。”
無情心頭一震——而後就聽柳沉疏稍稍停頓了半晌,緊接著又開了口漸漸接著道:
她的聲音很安靜,反倒不像先前調侃嘲弄時的那樣和順,天然得像是在陳述著甚麼理所當然的究竟普通,卻理直氣壯得令他隻感覺整顆心都柔嫩了下來,就連這孱羸而微涼的身子也彷彿一下子就被一股妥當而和順的暖意包裹住、漸漸地透出了一種令人奮發的朝氣來——
“趁手的暗器,”柳沉疏看著本技藝裡那一把各式百般、乃蘭交些本身都叫不著名字來的暗器,忍不住擰了眉頭、指了指那條溪水又拍了拍本身腰側的筆,“我的兵器分歧適捉魚。”
柳沉疏立時就自他懷中退了開去,直起家來三兩步走到溪邊——溪麵略有些寬,幾尾被無情暗器打中的魚已順著水流被衝到了溪流的中心,一時半會兒倒是不好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