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傾訴[第3頁/共3頁]
無情沉默了半晌,像是一下子想起了甚麼似的,俄然抬起了頭,看著她的背影道:“你常以男裝示人,對女子更是庇護備至,是不是也因為此?”
柳沉疏說著,俄然間微微頓住,下認識地瑟縮了一下、攥緊了腰間的筆,聲音輕得像是在夢話普通:“我……很驚駭。”
再也不會有錯的了……難怪三師弟追命固然也一貫都不喜好過分風騷濫情的男人,卻恰好和柳沉疏交好――追命的易容術江湖聞名,想必是一早就曉得她是女孩子,那裡還會有甚麼“風騷濫情”?
屋外的天氣也仍還是一片烏黑,看不見半點星月的光芒。
“或許吧,我也不曉得。不過――女孩子,本來就是像鮮花一樣,需求庇護也值得庇護的,不是嗎?”
無情的易容術實在並不算太好――他雙腿殘疾,特性過分較著,即便是易容了也冇有太大的意義,因此對易容術也不過是略有所通,再加上柳沉疏的脾氣實在是……半點也冇有女孩子身上該有的和順嬌弱,乃至於他這麼久以來從未想過,本來這個“風騷多情”的男人,實在竟會是個女孩子……
她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害臊,她隻是――想要用如許的調侃和戲謔來粉飾本身的無措和羞怯罷了……
此人平時彷彿老是謹慎眼的很,現在這類時候倒是非常的寬大風雅――無情微微皺眉,心頭的歉疚倒是分毫未減,正要開口再說些甚麼,倒是俄然聞聲了一聲輕笑――
即便他是偶然之失,但畢竟是讓她受了輕浮,她一個女孩子,又如何如許滿不在乎、乃至還以此為調侃?
“大爺不必介懷――我不會要你賣力的。說來能看到大爺這般手忙腳亂的模樣,多數我還是江湖上的第一人呢――如此,倒也不算很虧損,權作兩清、互不相欠了可好?”
厥後她就去了萬花穀――最開端的時候她一到入夜就驚駭鎮靜、底子冇法入眠。是穀裡的師長和師兄師姐們每日夜裡輪番來陪著她,這才讓她一點一點漸漸好轉了起來。但有些東西卻彷彿已然是附骨之疽,任憑時候疇昔再久,那一晚的無措和絕望卻還是深深地刻在腦海當中、不管如何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