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餘生之光[第3頁/共4頁]

她或許於心有愧，卻毫不成能用本身的雙眼來償還。

言下之意，她下次脫手時，再不會看刀下的到底是誰。

“我不會說的。”古布亞回得平平。“妳因為我想要治好她便認定了我願此叛變他們？不成能。一次多餘的嘗試他們還能夠假裝看不見，叛變卻不是能夠被他們寬恕的過犯。妳搞錯了優先挨次。”

她心知這一程路上路迦待她不薄。即便她同時也很清楚，對方的終究目標也是為了發掘出她埋得最深的奧妙，她也冇法對他脫手。

“大陸上毒性最強的海妖之血，你竟然也敢喝下去。”

塞拉菲娜把刃尖抵在他喉結之下，隻消往上一挑，便足以見血封喉。

古布亞點頭。“我既然曉得妳的奧妙，那麼當我說我曉得該如何治好妳身上的症狀時，妳也曉得我不是在扯謊吧？如果以此作為互換──”

明顯看起來還很不油滑。

“那麼妳籌算如何措置他和娜達.勃勒提勞？”路迦轉過身來看著啡發的少年，話卻較著是對塞拉菲娜說的。自他以言語安撫過後者以後，古布亞便是一副無聊的模樣，明顯為本身冇法挑起兩人對峙而感遺憾。“再問下去也是無用。質料早就已經到手。”

“你咬餌了？”她眯著眼睛問路迦，極力節製著本身的呼吸。那並不輕易，古布亞還在中間看好戲。“路迦.諾堤？你咬餌了嗎？”

直至這一刻他才發明，本來塞拉菲娜也在顫。

她一向曉得路迦很有風采，不成能趁她情感失控的時候推她一把，卻從未想到他情願放棄如許貴重的機遇──比及她規複明智的時候，他大抵便錯失了本身所能得的最好機會。而他如許做，僅僅是為了要揭示給古布亞看，世上另有一些人，在麵對兩難的時候，遵循本身的原則行事。

“我回絕。”塞拉菲娜說。“你把那些人放得比母親還高，同理，為亞魯古報仇也比我本身更首要。不管你冇說完的話是甚麼，我都不成能放過你。我早就說過了，你將為亞魯古而死。”

如果說她是個既能傷人又能傷己的尖刀，那麼毫無疑問，路迦便是製止她引戈向己的刀鞘。他本身也並非無棱無角，卻能找準了他們之間的均衡點。

路迦以指甲刮過嘴唇。塞拉菲娜.多拉蒂甘心以本身餘生裡的光亮與色采來換古布亞一條命，來換亞魯古的靈魂安眠，這對他來講未免有點不成思議。她看起來並不是個如此剛強的人，亞魯古的分量也不至於如此之重。

“你有冇有遺言？我可覺得你傳達。”

路迦還冇來得及答話，塞拉菲娜便已嘲笑著把刀尖抬上他下巴，迫他與她對視──唯有如許，她才氣看清楚他眼底裡模糊一點海藍。

她看了路迦一眼，目光裡有疑有恐。這一刻的塞拉菲娜.多拉蒂不信賴本身以外的任何人。不，她或許連本身也不信賴，因為她這一刻隻是服從耳邊最暴虐的聲音行事。“扯開話題的是你。說說看，除了想讓你受儘折磨才死在我手上以外，另有甚麼來由，能讓你再活過一次呼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