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神紀之城(六)[第2頁/共5頁]
第二件事是產生在她身上的首個古蹟。
塞拉菲娜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阿誰早晨。不是夢,而是回想。
“噓……”他伸指拭去了塞拉菲娜眼角的淚水,受她體內的高溫所染,連淚水都格外燙人。“菲娜,不要哭……燒彷彿退了一點,還是很痛嗎?我讓妳再睡疇昔好不好?嗯?”
黑髮的法師一言不發,按住女孩的後腦,直至燃燒於她體內的龍炎也傳達到他雙唇之上。塞拉菲娜彷彿被他嚇壞了,一刹時便放開了手裡的衣料,渾身生硬得像是被人下了咒。路迦嘴邊的弧度還未完整揚起,喉間便傳來了與唇上普通灼人的溫度,呼吸乍然受礙,耳邊轟鳴,視界發白。
極夜眨了眨眼睛。永晝扭開窗鎖,展臂一拉,占有了整整半麵牆的窗戶便被他掀起來,帶著水氣的風突然湧至,垂於窗戶兩旁的重簾也隨之亂舞。永晝反手指了指身後的樹林,流行豹領悟地縱身躍出,落地時悄無聲氣,有如幽靈。永晝吹了一聲低低的口哨,肯定極夜已經消逝得無影無蹤以後,便跟著她跳出窗外。
路迦一怔。塞拉菲娜以雙手撫上他的雙頰,力道輕得像是仆從麵對本身的仆人、信徒覲見所信奉的神明,一種幾近自哀的和順。少年被她的神采所懾,還在想他到底該作出甚麼反應之際,麵前便迎來了一雙逐步放大的藍色眼眸。
極夜支起家來,坐於床邊,看向仍然熟睡的塞拉菲娜.多拉蒂。
“對不起、對不起。”塞拉菲娜抽泣著報歉,這是她第一次在路迦麵前逞強至此,他卻對她報歉的工具與事件一無所知。“是我錯了,是因為我太軟弱,纔會差點害死那麼多人──我甚麼都不想要了,讓我在康底亞孤傲終老也能夠──神佑者、力量、彆人的害怕、多拉蒂裡的一席之位,我甚麼都能夠不要,以是求求妳──打消左券吧……”
他又嚐到了眼淚的鹹。它調和了唇脂的甜美,那味道龐大得難以用言語陳述,卻能讓人也忍不住變得心傷。他溫言勾引她說出更多,同時責備本身的虛假,“菲娜,那些人已諒解了妳。妳冇做錯事,也不該遭到獎懲。”
在她為父親所傷的翌日,多拉蒂便急不及待地將她奉上馬車,隨行的獨一一名從族外禮聘的醫師。對於由人力所造的傷口,他還能妥當措置,但在邪術形成的創傷之前,他完整幫不上忙──這也是為甚麼,路途走到一半,醫師便連夜偷走了塞拉菲娜身上統統的金銀與食品,然後將她棄置於郊野之間。
流行豹用鼻子撥動構造,齒輪轉動,鞭策咬合的嵌位解開。跟著門被頂開,倚牆而立的路迦也呈現在牠麵前。站在走廊絕頂的永晝雙手插袋,昂首望向內裡還未放睛的天空,即便聞聲開門聲也冇有轉頭。艾斯托爾則不知所蹤。
直至最後,風暴的範圍已足以摧毀大半個北境。
既然能夠施予,天然能夠奪走。如果塞拉菲娜.多拉蒂是個冒充的神佑者,那麼她會受傷也不是如此不能瞭解了,隻要對方、或者是對方的代理人具有如此力量,天然能夠傷及本應無敵的蒙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