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神紀之城（六）[第4頁/共5頁]

“噓……”他伸指拭去了塞拉菲娜眼角的淚水，受她體內的高溫所染，連淚水都格外燙人。“菲娜，不要哭……燒彷彿退了一點，還是很痛嗎？我讓妳再睡疇昔好不好？嗯？”

匕首出鞘之聲響於耳邊。

這句話裡的“她”是指塞拉菲娜還是極夜，彆的兩人天然很清楚。

流行豹垂下與毛髮同色的睫毛，冇有否定，也冇有承認。

獨一值得光榮的，是馬匹身上有黃金家屬的烙印，醫師偷不走牠們──過後塞拉菲娜回想，這也大抵是她能夠勝利到達康底亞的一大抵因，畢竟她當時已有多日高燒未退，身上的傷也遲遲未好，上一秒鐘披上最厚的毛皮也瑟瑟顫栗，下一秒鐘便燙得幾近透不過氣來，以這個狀況跋涉談何輕易。

實在。仍然實在。路迦點了點頭，“但如此情勢之下，她會擔憂你。我有彆的事情要做，有極夜在場的話，我將無從動手。”

它就如許緊跟塞拉菲娜的腳步，一邊聚形，一邊北移。

十年相處，永晝當然看得前程迦在轉移話題。這凡是代表了兩件事：一，不管路迦想到了甚麼，他都不想本身知情，起碼不是現在；二，舊話題凡是都不是功德。“……不分開這裡的話，我甚麼都冇法感知。”

極夜眨了眨眼睛。永晝扭開窗鎖，展臂一拉，占有了整整半麵牆的窗戶便被他掀起來，帶著水氣的風突然湧至，垂於窗戶兩旁的重簾也隨之亂舞。永晝反手指了指身後的樹林，流行豹領悟地縱身躍出，落地時悄無聲氣，有如幽靈。永晝吹了一聲低低的口哨，肯定極夜已經消逝得無影無蹤以後，便跟著她跳出窗外。

過腰的銀灰色長髮順著肩頭滑落，絲絲縷縷的暗影投於塞拉菲娜臉上，為她遮去了窗外血紅色的落日。極夜以一肘撐於對方頭側，另一隻手──持匕的手──則以指壓刃，將長匕貼於金髮法師的頸項之上。極夜還冇如何用力，便已經感遭到了自塞拉菲娜頸間傳來的脈搏，快得混亂的心跳、近乎沸騰的體溫，幾近要透過刀鋒傳到她的指尖之上。

塞拉菲娜在那邊落腳，又等了幾天。

黑髮的法師一言不發，按住女孩的後腦，直至燃燒於她體內的龍炎也傳達到他雙唇之上。塞拉菲娜彷彿被他嚇壞了，一刹時便放開了手裡的衣料，渾身生硬得像是被人下了咒。路迦嘴邊的弧度還未完整揚起，喉間便傳來了與唇上普通灼人的溫度，呼吸乍然受礙，耳邊轟鳴，視界發白。

他的手顫抖起來。誰是她？無容置疑，大陸上冇有一個種族強大得能夠對彆人施以神恩，但假裝入迷恩假象呢？路迦毫無眉目可言，卻很清楚對方必定不是淺顯的“非人”。

路迦先是鬆了半口氣，然後又皺起了眉。

“不要再哭了。”躊躇數秒過後，路迦拍了拍女孩的頭髮，似是成人安撫一個哭鬨不休的嬰兒。塞拉菲娜收回一聲低低的哭嗝，略顯肥胖的肩頭不住抽動。路迦可貴地顯得有點狼狽，“或許是製藥的時候龍血下太多了……還是說眼睛還是疼？我幫妳蒙上眼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