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極南之海（二）[第1頁/共3頁]

塞拉菲娜朝他勾起唇角，耳朵卻不知怎的有點發紅。她穿戴長及小腿肚的紅色裙子，金髮編生長辮，淡藍色的眼睛美得像是淩晨時湧上淺灘的海水，僅僅與之對視便感覺暑氣彷彿冇那麼難受了。她反手指了指本身的頭髮，身上有淡得幾近嗅不出來的桃香，“精靈混血。你們彷彿在招廚娘。”

“海蛇。”她的語氣裡充滿高傲。“我們是海蛇。”

莫琳捏了捏被握得發紅的手腕，指尖有紅色的微光一閃一過，快得冇人能夠捕獲。她與莫娜對望一眼，臉上冇有涓滴驚駭，反而有種莫名的鎮靜感，彷彿一隻聞到血氣的野獸，被刺激得雙眼發紅。

她笑了笑，凝睇他的時候長得隻能有一種解釋。“謙善在海上並不是種美德。”

伊凡從令人堵塞的暑熱裡回過神來，看看逆光而站的女孩，和排在她身後的少年。陽光過於刺目，他又半合上了眼睛，語氣衰弱得像條離了水的魚，固然他已脫下了統統能脫的衣物。“……滾蛋。人類冇法踏上帕勒依索號。這是鐵規。”

路迦一邊聽著兩人會商“精靈混血算是精靈還是人類”，一邊對上了另一名海員的視野。

塞拉菲娜看著他的尖耳朵抖了兩抖，亮金色的眼眸定在她眉下的位置，孔殷地想要捕獲她的視野。她抿出一個規矩的淺笑，雙手負背，“……以是，你們不招人類，那混血如何？”

兩人一起南下，氣候變得越來越熱，塞拉菲娜已換上了最薄的裙子，在馬勒人眼中卻仍然是個保守又古舊的女孩。她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戳戳中間的路迦，“你肯定你想上這艘船？看起來可不輕易。”

“我能吃甚麼？”伊凡笑著問了一句，不是“妳能做甚麼”而是“我能吃甚麼”。冇等塞拉菲娜答覆，他俄然想起了甚麼，“對了，我還未就教妳的名字。”

路迦看了她一眼，彷彿想用眼神堵住她接下來的話，終究又竄改主張。

如果這還不算是*，她不曉得甚麼纔算了。

“菲娜。”她如許說，背脊挺直了一點。“冇有姓氏。”

“再有下次的話……我不會幫妳把斷手接歸去。”

“……這艘還能夠一看。”

中間一向冇有說話的女海員向她遞來一塊小木牌，塞拉菲娜接過來一看，上麵隻寫了“帕勒依索”，南邊方言裡的“天國”之意。伊凡反手指了指身後的船隻，起首間斷與路迦的對望。“妳到上麵以後，找一個叫艾倫的傢夥，他說能夠的話妳便能夠留在這裡。”

他的確有個題目。

莫娜笑出聲來，暴露了兩長鋒利得像鋼針的牙齒。

冇有一艘船會情願要女人，除非她們能證明本身比男人更短長，這一點在帕勒依索號上仍然合用。二十年來他一向在本地地區活動，遇見的陸地魔獸一隻手便數得過來，培斯洛對於牠們的擬態也向來冇有分歧描述，他冇法信賴截然分歧的特性會呈現在同一種生物上。

塞拉菲娜壓抑著想轉頭看看路迦神采的打動，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麼，伊凡先生，你感覺我應當叫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