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極南之海（八）[第1頁/共4頁]

路迦把被藥膏染成濁黃色的紗布扔到一邊，草藥的香氣繚繞於他指尖之上。純血精靈的複原力比水生魔獸更勝一籌，五十鞭的怠工之刑，伊凡用了三天便差未幾好了──這解釋了為甚麼帕勒依索號會接管這麼多精靈。牠們充足耐用。“此次以後不需求再覆診，藥也能夠不再敷了。”

“我無從曉得凶手的身份，但對方很較著從我的滅亡中得益，而又不在現有的人選裡。”艾爾法如許說著，語速開端急起來，“我思慮了一百年，也得不到一個切當的答案。現在我也不能說本身還固執於此了，戰役已經結束好久，該死的人、不該死的人全數已經埋在宅兆當中。事到現在，我隻想奉求妳一件事。”

伊凡點頭，“鞭子是為海員預備的，她不是船上一員。對於叛徒，我們的做法是綁在桅杆上曝曬至死，以收警示之效。就在我們說話的這陣子，已經有人去找她了。你能夠省點禁止的力量。”

“誰在找她？”

塞拉菲娜看著她把匕首充公，才把視野轉回雷沙身上。她的腔調平平，彷彿現在麵對存亡危難的人不是她，而是彆的三小我。“在此之前，請讓我問完這個題目。我傳聞有些尊崇氣力的船隊，會因為應戰者打敗了某位海員，而把職位授予前者？”

塞拉菲娜乖乖照做。莫琳在她手上緊緊打了一個結，她便像仆從般一邊被人拉著繩索、一邊被人推著後背踉蹌分開走廊。時價傍晚，海員正在調班，她一起走到船麵上，沿途有很多人瞥見她與她手上的繩結，都暴露看好戲的神采。塞拉菲娜認出了幾個曾向她示好的海員。

雷沙抱胸靠在雕欄中間，本來正閉眼想著事情，聞聲腳步聲以後才展開眼睛。他高低打量了塞拉菲娜一眼，逗留在她腿側的時候稍稍長了一點，目光卻明顯不帶任何不尊敬的意味。“妳還藏了兵器？”

塞拉菲娜搖了點頭，婉拒了他的前提。“先生，這不會是一次公允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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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切得很潔淨呢，並且很快。真是可貴一見的才氣，可惜冇能更早一點發掘出來。”從中間走過的艾倫看了砧板一眼，並不吝於讚美。“是跟那裡的屠夫練過嗎？”

“結束這統統，塞拉菲娜。”艾爾法拜彆前的最後一句話在她耳際縈迴不止，彷若咒詛，又似預言。每當塞拉菲娜聞聲他的聲音，即便是在太陽之下，也會不住顫抖──不是因為驚駭，而是因為體內久久未得安撫、像籠中之獸一樣躁動的粉碎欲。她很熟諳這類發瘋了普通的感受，也很清楚她現在的眼神與奧戈哲同出一轍。他們都是受多拉蒂滋養而生的野獸，必須不時壓抑心底的過火設法，才氣不傷及摯愛之人。

“對於一個廚娘來講，連反擊都做不到。對於她來講，連前戲都算不上。”路迦初次在伊凡麵前笑了起來

三人走到船麵上，落日餘暉照過地板與交叉的桅杆，她留意到在顯眼處有一根新豎的紅色木柱，從粗幼來看，足以接受她的重量

“不是。”塞拉菲娜連頭都冇抬，將最後一點肉剔出來，隻餘下黏著血絲的森森白骨。“隻是做慣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