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霧雨之城（一）[第3頁/共4頁]

“哪有人假裝充公過然後還要彆人多給一次的？”

“很好。”她如許說，向路迦借力站起。宿醉帶來的頭痛冇了，走起路來卻還感覺是在船上活動普通左搖右晃，抓不到均衡。她望向跟前的人，“要到你家的話，該往哪邊走？”

路迦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打趣開夠了。”路迦打斷兩人的對話，趁便將手臂擱上塞拉菲娜身後的椅背。“如果我的動靜精確，你一天前該還在凡比諾，按路程不成能到得那麼快，你是連夜飛來的──家裡出事了？”

永晝彷彿不太想提及此事。“……嗯。”

即便是從這個間隔望去，帕勒依索號仍舊像個標緻的女懦夫，從船首的海女雕像到船尾的波浪浮雕，冇有一處稱不上完美。當統統都結束以後，或許他們能夠再出一趟海，此主要帶上極夜和永晝。她想要不帶任何煩憂地享用海上的風景，活一下雷沙口中很合適她的餬口。

“哪有人給了彆人東西以後還想收歸去的？”

吸血鬼叫它蛛吻水，精靈叫它女神之淚。

“哦？”永晝佯裝驚奇，“我覺得你們不曉得這一點呢。”

幾近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候，路迦便問出這句話。

塞拉菲娜搖了點頭表示冇事，便扭過甚持續望著帕勒依索號發楞，但也冇有阻斷他不加粉飾的打量。帶著匿藏在眼底的一點笑意，路迦將手背擱到她的肩頭上，伸脫手指將她的下巴勾回與本身對望的角度，指尖上的微涼讓塞拉菲娜像隻貓一樣眯起眼睛。“我剛纔甚麼都聽不見，請再說一遍，我的蜜斯。”

“……這時候我是不是該逛一個圈，等你們完事以後再返來？”

“那麼等極夜一到，我們就離城吧。”塞拉菲娜將目光放到虛空當中，眸底的鋒芒卻不減半分。奧戈哲一條命首要得壓過了她對凡比諾的順從，趁他冇走出太遠，必須儘快了斷此事，讓麗卡得以安眠。“偶然衝犯，但諾堤的人跟不住他太久。獨一能夠跟上他腳步的就隻要格列多一個。”

塞拉菲娜很快反應過來。他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極夜幾近想殺了他，在她眼中永晝明顯欠她一個報歉，畢竟他曾將她們捨棄於疆場之上──如許的叛變，必定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處理。

“我不成能在熟諳的人麵前如許做。”路迦挑出最大的一塊冰，放進嘴裡含化，咬字有點恍惚，“再說了，又不是海員，冇有需求跟從他們的法則行事。那次是被迫的。”

她垂眸看向鍋裡半透明的液體，它的分量足以滅頂某種小植物，但她曉得在萃取以後這裡的分量隻即是一滴的成品。也就是說，它僅能被利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