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首戰告捷[第4頁/共6頁]

令狐沖向前一步，想說甚麼，讓張無憚拉住了。他悄悄點頭表示不必擔憂，道：“你的意義是，嵩山派和我都算客座，我們先比過一場，再讓門下弟子比一場，如果還勝負不分，再輪到嶽掌門和封先生比試，如何？反正又不是誰武功高便能當上掌門的，還得看交友的朋友如何，培養的弟子如何。”

張無憚跟著令狐沖一併走入正氣堂，卻見嶽不群、甯中則攜本派弟子立於上首，嵩山派丁勉、陸柏等十餘人立於左下，另有三名中年男人帶領四五名年青弟子分據右下，這一行大家人身負寶劍，出聲的恰是此中為首的一名中年人。

丁勉本來還等著嶽不群佳耦如何辯駁呢，冷不丁有了這麼個變故，不由怔了一怔。他反應慢了，天然有人搶先道：“令狐兄，但是舊傷複發了？”

陸柏卻道：“此言實在差矣，五嶽劍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讓個私德有虧的偽君子當華山掌門，其他四派也都麵上無光！”

他自始至終都很淡定，乃至讓令狐沖衝在第一線藉此熬煉一下掌教大弟子，蓋因思過崖上有風清揚這麼個大殺器。嶽不群不能硬祭出風清揚來，可一旦劍宗弟子鬨得過分了，風清揚也不會答應他們擺盪華山根底，是以他反倒盼他們鬨得更過分一些。

令狐沖先看一眼嶽不群，見他隻是淺笑不語，放下心來，回道：“我師父、師孃並未說話，便是嵩山派兩位師伯師叔也未言語，倒不知那裡來的小輩，竟然也有臉冒充我的長輩？”

丁勉也是一頭盜汗，回到嵩山派陣營站定，卻還是耐不住嘴賤，看了嶽不群一眼，教唆道：“你身為華山氣宗大弟子，竟然在劍術上這般苦練工夫，可見尊師嶽先生倒也曉得該拿真正有效的東西教弟子啊？”

他說得安閒平和，封不平倒是有些忐忑。他自認浸淫三十載的劍術毫不會輸給嶽不群，但門下弟子難勝令狐沖，隻比三局，怕還得看第一輪勝負成果。想來丁勉是成名已久的名流，總不能會輸給個毛頭小子吧？

丁勉道：“拳腳無眼，比武場上存亡各由天命，我雖無以大欺小之意，可若當真有個不測，還請張公子寬恕則個。”

丁勉剛讓他打了臉，心下羞怒，硬邦邦道：“氣宗能曉得劍宗招數，莫非旁人也能學到你們氣宗鎮派寶典嗎？”

仙鶴手陸柏道：“師兄彆讓他們拿話套住了，反正此人定當出自華山！”

嶽不群點頭不語，甯中則歎道：“好似刺殺左盟主之人使得便是我華山劍法，對敵之時臉上還忽現紫氣。丁師弟、陸師弟率眾前來，隻說奉左盟主之命前來拿人。”

既然說不過，那就隻能打了。封不平道：“嶽不群，你既然龜縮於人後，連劈麵實際的勇氣都冇有，那本日我們便較量較量，看誰更配當這華山掌門！你若能勝了我手中之劍，我便承認你配坐這位置！”

話是這麼說，甯中則心中暗歎幸運，丁勉武功與他伉儷在伯仲之間，想必陸柏也不差到哪去，再加上封不平三人，實在不是敵手。幸而張無憚拿言語擠兌住得嵩山派不能妄動，目睹第一場已然十拿九穩了，隻消令狐沖再勝一場，本日之風波便能安穩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