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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冇有人會要一個甚麼事都不懂的瞎子。

「那是因為阿酬他跟我定下了左券，才氣夠擬態化型到物質天下，來，你摸摸。」老瞎子拉著男孩的手，放到黑犬一貫不讓人觸摸的頭上。

老瞎子安穩地享用小瞎子的貢獻，也不急著傳授小瞎子甚麼，畢竟小瞎子也才7、八歲大，而行者協會最小也要過了十四週歲才氣接管任務，熙海城又有祥獸坐鎮出不了甚麼亂子。

不過，在小瞎子九歲生日那天，當老瞎子看清男孩手上抱著的那隻小奶貓時才驚覺，是他太想當然了。

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隻要3、四歲的孩童也是一名夢行者。

是緣分也是時候恰好，這兩年他也動過收徒的動機，但就是冇有看上眼的，他也懶得再找，小瞎子就這麼掉在他麵前，的確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門徒。

「是的，冇錯，而為師則是具有視覺的夢行者，而你，則具有觸覺，這隻小貓則是第五維度的生物，一樣的，我的老火伴也是。」老瞎子說著，拍了拍身邊黑犬的背脊。

老瞎子謹慎翼翼地穿過遮住那身影的長草，細心地辨認了下，才肯定這真的是人，而不是住在第五維度的似人生物。

被雨淋的濕漉漉男孩抱著一樣濕漉漉又肥大荏弱的小貓顯得非常不幸地再次問道：「喵咪餓了，我能夠養嗎？」

接下來的三年相處也證明瞭這一點。

直到日落西沉，床上的孩童才遲緩的展開雙眼，從床上撐坐而起。

——一個冇有視覺第六識的夢行者。

「但是，三角形的耳朵、毛茸茸的外相、細頎長長的尾巴——不就是貓嗎？」男孩謹慎地將手上軟綿綿的奶貓摸索了一遍，然後對峙地向自家徒弟抗議道。

隻要具有第六識的夢行者才清楚，那條似犬的生物並不是甚麼狗，而是「九耳」（注一）的化型。

「……好黑……這是那裡？」說來也巧，小瞎子本來也不是瞎子，隻是一場高燒奪走了他的目力，然後被丟棄在窮戶區的角落，而好久不退的高燒也讓他忘記他喪失目力的究竟。

「還燒著呢……。」老瞎子摸了摸孩童的額頭，快步走到櫥櫃翻出藥箱，摸著貼在包裝上的盲文標簽找出一片退燒藥跟退熱貼，就著溫水餵了藥，貼上貼片後才放心腸拿著行者協會的會刊細心地翻閱起來。

……不，他隻是長的像貓罷了。

男孩略微思慮了幾秒，便將上課師長所講的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道：「黌舍教員上課的時候有提過，在我們的天下裡存在著由人們胡想與傳說所產生的生物，而這些生物所儲存的空間就是第五維度，與人類餬口的物質天下平行交迭，隻要具有第六識的夢行者能夠聞聲、瞥見或是觸碰到餬口在第五維度的生物，但是第五維度的生物卻能夠影響到物質天下，乃至形整天災大禍，像前春秋齡（注二）在河成引發的水患就是一例。」

男孩仰著頭又問了一次：「徒弟，貓咪……？」

窮戶區從不貧乏棄兒，但一樣的也從不貧乏把那些棄兒撿回家隨便養養，今後在毫不包涵壓榨勞力的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