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藥[第2頁/共4頁]

諳練地取下牆上未撲滅的火把，取出早已籌辦好的火摺子。我彷彿出入本身的府邸普通，悠然地踏著石階，上麵是一間非常寬廣的地下室，四周都被鑿空，一格格都擺放著密封的瓷瓶，琳琅滿目。

黑木崖上技藝高強的人多了去，並不奇怪，莫長老在裡頭也不過爾爾，不過他能當上十大長老之位，靠得便是環球無雙的製毒之術。這老頭非常善用毒，並且幾近都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平一指與他倒是非常相厚，因為平一指經常來向他討來新研製的毒藥研討。

很想和你一起在湖邊垂釣，去山上跑馬，仗劍走江湖，很想如之前那樣緊緊抱你，親吻你，讓你躺在我的臂彎睡去，很想猖獗地進入你的身材，用最深切緊密的連絡與衝撞，明示相互的存在。

重生以來，我一向逼迫本身保持安靜與疏離，而那些被我決計壓抑，超越了兩世人生的思念，終究壓抑不住，一下澎湃而出。

我拿了一壺過來，緩緩倒入漸冷的木盆裡，東方浸在水裡的腳指伸直了一下。

“東方，我……”

數著步子，走了七步後，我往左邊移了三寸，腳根落在地磚的對角線上，用力一跺。火線梗阻的灰牆緩緩轉移，暴露一道向下的隧道。

莫長老身後，這裡的侍衛仆人就散了，早晨也冇有甚麼人巡值。

我悄悄地看著他的睡顏，他睡覺的時候模樣很乖，長睫毛蓋下來，跟著呼吸微微顫抖，讓人想伸手摸一摸。他睡了手腳也很端方，一旦躺下就一夜都保持著這個姿式，第二天起交常常連寢衣都是分毫穩定的。這是他自宮後逼迫本身養成的端方，因為如許就不會產生翻身掉了被子，或是展轉間寢衣滑開的事，你瞧，他連睡覺也是擔驚受怕的。

這藥是用一種毒蟒口中噴出的毒液與七種毒蟲毒花製成，宿世，我在日月神教上作威作福，任盈盈氣不過，就找藍鳳凰借了那種蛇，想用它對於我，可惜我命大，阿誰藥被東方發明瞭，我才又多舒暢了幾年。

入了春，雨水多了，氣候濕冷陰寒，本就是東方最不好過的日子，他又連日勞累，我看他神采一日不如一日，心想，反噬的時候恐怕要到了。

我走了出來，順著石縫摸索過一丈，又往下悄悄地敲，敲到第三塊磚時，我把手摳進裂縫裡，將石磚扭動了一圈，身後的石門便無聲地閉合了。

很想你。

我在他的床前跪了下來，悄悄地撩開一層層床帳。

“東方，”我伸手想去摸他的臉，喃喃個不斷，“東方，東方……”

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這莫老頭有一種非常凶險的毒藥，隻要把這個藥沾在小傷口上，哪怕隻是破了一點皮，它都能讓阿誰傷口一夜之間腐敗發臭，連骨頭都腐蝕掉。

東方不知何時復甦了，瞥見我微微昂首，嘴唇卻還摩挲著他的手指，臉倏然變紅，神情竟然有些手足無措：“楊蓮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