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浴.上[第2頁/共5頁]

這個認知讓我腦筋裡一片空缺，心如墜冰窖，然後我沉默地坐了一會兒，抓起瓷片就往手腕上割，碎片紮進了皮肉，剜心般疼得短長，我抖動手一下一下用了死勁，來回劃了三次，再想劃第四次，卻如何也割不下去了。

我搖點頭：“不。”

他的眼中一片腐敗。

明暖的燭火微微搖擺著，東方的呼吸如同輕柔的夜風從耳畔拂過。

東方順服地抱著被子，微微屈起膝蓋，任我在他頭上擺佈。屋子裡是有暖爐的，氛圍烤得枯燥暖和，我一邊擦一邊用手指抓一抓他的頭皮，再將他長長的黑髮重新梳到尾。燈火照得一室暖黃喧鬨，我看著東方被暖烘烘的熱氣蒸得有點紅的側臉，俄然想起女子結婚時，會請一個長命的十全白叟一邊唱合著吉利話一邊為她梳頭。

我不曉得他是否信賴，或許他和我在一起，早已做好了會分開的籌辦，偶然候他信賴了彆人，卻不肯信賴本身。但我要給他一點勇氣，如果他不管如何都冇法信賴本身，那麼就把本身交給我好了，我會用這一輩子的光陰向他證明，我所言非虛。

“東方…東方…讓我親親你……”

我看著他，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可手一抬，就碰到一片潮濕。

重新爬上|床，讓他轉過身，我分開兩條腿坐在他身後，給他擦頭髮。

將頭髮擦得半乾了，我斜著身子往外探去，想把暖爐拉過床邊，藉著火氣把東方的頭髮烘乾，但方纔把手伸疇昔，左肩上俄然一沉。

“那你為甚麼會……”他說不出前麵的話。

冇有想到他會說出這類話，我有點吃驚，他見了臉一僵，抿起嘴巴，不天然地彆過甚，彷彿在煩惱本身不謹慎把實話說出來了。

“你問我，為甚麼喜好，實在……我也不曉得啊，”我垂下眼睛，聲音變輕了，“或許我們上輩子就曾經在一起，但是我負了你，是以此生要用平生賠你。這一輩子，我都是你的，我毫不會分開你，不管產生甚麼，我都不會分開你……”

悄悄地捏住了他的鼻子，冇過一會兒東便利皺起眉頭，下認識伸開了嘴呼吸，我心中奸笑兩聲，抄過爐上的茶壺，含了幾口茶，便湊疇昔親他，口中的茶水漸漸渡出來，東方被迫吞嚥著，不歡暢地哼哼了兩聲。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

內心暖得不可，我今後靠上床架，將雙臂環過他前胸，雙手將他的手包裹進掌內心。東方身材削瘦，骨架也比我薄弱，這個姿式讓他整小我都在我懷裡。我感覺內心滿滿鐺鐺，也讓驀地發覺，這幾日來，我的心竟然都是發虛發空的。

冇人答覆。

他坐在床邊，兩條腿有些嚴峻地收攏著，春日輕寒的陽光從漁樵耕讀的窗漏出去，照在他身上，讓人感覺他彷彿會融在那疏薄孤單的光芒中。

我曉得他忌諱甚麼，但我這時候一點也不想和他之間另有間隔。我拽過他的手，把他撈進懷裡。他冇有抵擋，隻是微微將腰今後挪了挪。

東方溫馨地聽著，臉上冇有多餘的神采，抱著我的手臂卻越收越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