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浴.上[第4頁/共5頁]

我趁機發力，一下把人壓在身下，東方嚇了一跳，下認識地抵擋，但他一向記得我是個不會武功的人，以是也不敢太用力掙紮，動起來顧手顧腳，這讓我更加大膽，扣緊他手腕就拉到頭頂，低頭胡亂地吻他。

我立即翻身下床，從凳上找了衣服來穿。換上潔淨中衣時，我並冇有避諱他，很安然地在他麵前脫得一乾二淨。

“楊蓮亭？”

靠在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隔著布料傳來，方纔心中的統統漸漸如潮流退去，隻要溫馨與平和儲存，彷彿在這世上獨一的歸宿失而複得。

我環繞著他，發明他的身材比平時還要冷，帶著一股寒氣。我內心一下明白了――這麼晚了，鍋爐房裡的熱水早就冇有了，他必定也不曉得如何燒熱水，他是用冷水洗的澡，在這個還會結霜的初春。

“來的路上，盈盈派人跟蹤我，一向刺探我的去處，想順著我找到你，我脫手措置了那些人，身上沾了點血，就去內裡洗濯了一下，我冇有事。”

但現在想這個或許還為時過早，小彆相逢，我能感受出他對我密切多了，我想他已經決定接管我了，可我也明白，貳內心還是有疙瘩，身材的奧妙有如懸頂利劍，日日刺痛他的心。

東方溫馨地聽著，臉上冇有多餘的神采，抱著我的手臂卻越收越緊了。

“……東方？”我對著空蕩的屋子摸索發問。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

即便兩個男人結婚會讓人嘲笑，會變成茶餘飯後的閒談，但我早已決定再也不迴避，也不想留有遺憾。我與東方又不是過街老鼠，何必躲躲藏藏？

“你站在這裡做甚麼？”

他還在。

他看著我赤|裸的身材，一開端臉有點紅，可漸漸的，望著我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落寞，我係好腰帶回過甚來時，就看到他如許的神情。

冇能比及我答覆的東方漸漸抬起眼睛。

“那你為甚麼會……”他說不出前麵的話。

我放開他，籌辦下樓打水，臨出門時，東方的聲音俄然從身後傳來。

我終究明白，他是當真的。

“嗯。”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

我看著那件被血浸成暗紅的衣衫，臉一下慘白。

東方吃驚地抬手扶了一下，我一向繃得筆挺的背垮下了。俄然感覺很累，我把額頭抵在他削瘦的肩部，閉上了眼。我想，宿世他的死給我太大的震驚，即便重活一世，或許不到生命閉幕的那一刻，我仍然會不時擔憂落空他。

“多打一些水……”他冇有看我，垂下的眼眸盯著本身的腳尖，聲音輕得讓人覺得是幻覺，“你過來和我……一起洗。”

我又捏他的臉，他的臉很軟，像是白麪團普通，我摸了摸就不捨得罷休，揉圓搓扁，越玩越努力，完整冇發覺東方安靜無波的睡顏下，額角的青筋已經暴起。

我的腳步在門邊一滯。

第二天醒來，不成製止渾身痠痛，但是看著懷裡睡得正熟的男人，又感覺甚麼都值得。窗外的天已大亮，是個大好天，太陽已升得很高。我打了一個哈欠，隻感覺滿身的骨頭都生鏽了，隻是閒逛一下脖子就咯咯作響，一陣麻痹，我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