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反殺[第4頁/共5頁]

“楊蓮亭，楊蓮亭……”他喃喃地喚我，嗓子都啞了。

我想我永久冇法描述當時我的表情，我隻記得，孤崖之上，天氣昏黃晦澀，酷寒而暗淡無光的六合當中，唯有他是獨一新鮮的色彩。

祖千秋挾持著我，從百丈外飛身而下，落在了任我行身邊。

東方淡淡道：“任我行，當年我處心積慮奪你的位，究竟為何，你心知肚明。本來我隻是風雷堂長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多次破格汲引我，讓我當副教主，還將教中的珍寶拿給我練，我很感激你。但是，我東方不敗並不是傻子，你將我當作豢養在身邊的一條鷹犬，專門為你密查江湖動靜，奧妙暗害教中對你不忠的長老，為你解除異己。世人隻看到我猛下殺手，一時大家自危，又對我恨之入骨，可他們卻不知這些都是你任我行下的號令。本日在此，我便問你一句，如若當年我未曾奪位，已犯了公憤，又無操縱代價，你會美意放我一條活路嗎？”

“嗖嗖”兩道風聲從我耳朵兩邊掠過，任我行又慘叫一聲，不知東方打中了他那裡，我竟聞聲他狂吐鮮血的聲音，這時，一股力趁機將我往前拉，就在要被東方拽進床下空間時，任我行竟拚儘了力量，如同開山劈石般，一掌拍在我左肩上。

頭頂上已經簌簌落灰，任我行在內裡發瘋，這床板要頂不住了。

“楊蓮亭……”東方神采未變，聲音卻啞下來，“你真要殺我？”

說時遲當時快，東方身後俄然竄起一人，那人雙手高舉著長刀，對著他的頭顱就要狠狠劈下。葉開出聲警示：“謹慎！”

他已經很難過，嘴唇微微顫栗，然後他很輕很輕地問：“楊蓮亭，你不要我了嗎？”

任我行大駭，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口中驚道：“東方不敗，你竟真的練成了！”

“楊蓮亭！”東方一把摟住我，清寒充分的內力刹時灌入我的心脈。我微微緩過神，倉猝道：“左手邊第三塊磚，右下第六塊磚，順次擊三次，快！”

我一愣，心猛地抽痛。

“東方！閉眼！蹲下！”我一邊喊一邊再抬手往床腿上一劈，八架連弩飛射而出，接連的變故令任我行應變不及，隻好罷手，本能地屏息凝氣，抬劍盪開四周飛箭。等他聞聲我那一聲呼喊時，已經晚了。

任我行冷冷道：“你不必管，放箭！”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錚”的一聲，一把飛刀俄然從斜旁裡擲出，硬生生將即將穿透東方腦筋的弩箭截下，雙雙墜落在地。

好久以後，我仍然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坐上來。”我的聲音裡染上了情|欲。

東方停了下來，對任我行的話充耳未聞，隻是滿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大鬆了一口氣，滿身都被盜汗滲入了，若不是動不了，我必定已經跌坐在地了。

一隻大手將提溜了過來，任我行掐住我咽喉，單手緩緩拔出腰間長劍：“東方不敗，你謀權篡位，將老夫壓在孤山梅莊下八載不足，又將盈盈害得如此境地，這筆債該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