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約會[第3頁/共3頁]

我：“……”

我趕緊反手去握他，隻抓住了最後的小拇指。我用力地低下頭，聲音節製不住地發啞顫抖：“我能……握你的手嗎？”

樂平縣四周吊掛著標緻的燈籠，打扮得流光溢彩，不管是坐在香車肩輿上以扇遮麵的貴婦蜜斯，還是佩劍行走的女俠，手上都提著珠玉鑲串的小巧燈球，說著笑著，行走間明滅流淌著暖和的光芒。

我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平常百姓家的女人倒是常在廟會上偷會情郎的，偷偷拋下一方題字的錦帕，約好月上柳梢頭相見，幽會一整晚。東方比我大了近十歲，又俊美多金，冇有當教主之前，想必也有很多女子邀他一同逛廟會吧？

說完，我另有點茫然，冇等我反應過來，他又把我往上一提。

從千百米的高崖一躍而下，暴風劈麵而來，耳邊呼呼作響，我那本來蠢蠢欲動的心差點停了，嚇得神采煞白，緊緊閉著眼，像一具生硬的屍身一動不動。

我又開端對著他的臉發楞，久久不能回神。

我蹲在塌下，正捏著小鐵鉗為東方常用的那隻南瓜黃銅袖爐換火炭，見他的雙腿大喇喇地擱在小幾上，臉上的神情很有些煩不堪煩。

還在摸！

背心俄然被人狠狠一撞，我怔忪間冇能回過神來，一時收不住勢，便往前一跌。

“我很想去，”我彎起眼睛，“多謝教主賞光。”

重生以來，我向來冇有和他靠得那麼近過，鼻尖儘是熟諳的鬆香，我冒死忍耐纔沒有埋在他頸窩，深深嗅一口。

一落到高山，我雙腿軟得跟棉花似的，差點跪下去。

我：“……”

我硬生生憋紅了眼睛，緊緊握住他纖纖細涼的小指，一起都冇敢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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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躍而下！

東方垂著眼冇搭話，腿後跟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桌子。我見了，內心便有些冇底，他這是想去還是不想去？我偷偷瞅他一眼，又感覺他的神采比平時慘白，有些薄的唇，也有些發白。這讓我心頭格登一下。

普通要出入黑木崖，得過三道鐵門，搜三次身，還要坐竹簍，但東方是教主，他明顯不肯坐在竹簍子裡給人拉下去，太冇有一教之主的嚴肅了。

那天，我一整天都守在小沙鍋前，用了五種米，八方食品，外加桃仁、杏仁、鬆子、瓜子、白糖、紅糖、曬乾的葡萄，熬了整整一下午，熬得紅豆都成了紅豆沙。我給東方那一碗多加了一勺糖，給他端出來，本身蹲在簷下一邊嗬氣，一邊捧碗喝粥。

一隻涼涼的手敏捷地扶住了我。

即便隔著厚厚棉衣，我彷彿都能感遭到他手上涼涼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