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好[第3頁/共3頁]

“嗯？”我親了一下他的唇，“我在呢。”

“真的？”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久，然後伸手去摸我的脈門，裡頭已經冇有真氣流竄，空空如也。我練武的事情瞞不了他，他也冇有禁止我，大抵曉得我資質平平，再勤奮也是徒勞。

他搖點頭又不說話了,把臉埋在我肩頭，彷彿有點不美意義。我內心卻焦急起來，猛地爬起來要下床：“是不是冷得短長？我去把廚房阿誰烤餅的大筒爐搬過來！”

“你……”

就如許依偎了一會兒，東方又低聲叫我：“楊蓮亭……”

這麼一想，我心就有點疼。

我望著他仍然強撐的臉，聲音沙啞：“下午，你偷偷跟著我，是嗎？”

“不喜好了。”

我得寸進尺，湊疇昔親他發紅的耳朵，在他耳邊吹氣：“教主，親親我，親一下，好不好？你親我一下，我親你兩下，你再親我一下，我就親你四下，多劃算啊。”

他眼尾微微上翹，這麼一瞪，倒像是打情罵俏普通，惹得我心頭一陣熾熱，忍不住一把將人摟在懷中，按住他的後腦就吻了下去。

他的臉僵了一下，有些不天然地撇過甚去。

我那點微末的工夫，本來就才練了幾個月，內力並冇有多少，現在全數都輸進了他身材裡，這幾月的辛苦功虧一簣，又得重頭再來。

我把他悄悄放在床上，我燒上了統統的炭盆和暖爐，全部屋子烤得我滿頭大汗，但東方背對我伸直著，還冷得顫栗，他已經在極力禁止了。

我內心好笑，輕拍他的背哄他睡覺。之前都不感覺他醋勁這麼大。

“真的。”

過了好久，懷裡的人俄然啞聲說：“楊蓮亭……”

我吹滅了燈，聽著東方漸突變得綿長的呼吸，卻毫無睡意，對著繡著雲紋的床帳發了一會兒呆，我側過甚，望著越來越暗淡的天氣，直到月光也被遊雲掩蔽。

“發誓？”

我比誰都體味他，我不怪他。

等略微規複了力量，我將人一把抱了起來。東方冇有任何掙紮，他伏在我肩頭一聲不吭，咬著牙不讓本身暴露痛苦的神采。他並不曉得我早已對他的奧妙瞭如指掌，可現在的我隻能假裝一無所知。

“哼。”

地上太涼了，我趕緊用手把他攬到身邊，讓他坐在我腿上。我看著他慘白的臉，另有嘴角溢位的一點血跡，張嘴想說話，卻隻能收回乾澀的音節。我用力嚥了咽，伸手去抹他的嘴角，指尖上沾上了血，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痛。

我很喜好他這個模樣，他平時也好，卻老是太冷酷了一點。我密切地抵住他的額頭，他閉上了眼，神采慘白，呼吸也有些短促。我曉得他還是難受的，宿世我曾經問他反噬是甚麼感受，他想了想對我說：“就像有千百根針一下一下紮你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