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溫良[第2頁/共4頁]

“那裡不敢當。”阿嬌涼涼地開口，“前兩年您在陛下和竇家之間，不是很判定地挑選了陛下、捨棄了竇家？豈止卓爾不群，若再進一步，就是大義滅親了。”

綠珠迎上去喝道：“不得對皇後孃娘無禮！”

竇嬰伏，深深叩拜，沉默不語。

“媳婦兒就是讓你把衛長公主娶回家去，今後你們平生一世都在一處。”劉陵走過來，調笑道，“小霍，想不想娶媳婦兒啊？”

這下子劉徹和阿嬌都感興趣地看過來，劉陵咯咯地笑，接著問：“你想娶誰當媳婦兒啊？你表妹？還是你表姐？把陛下的公主給你做媳婦兒好不好？”

劉徹都給他氣笑了。

長樂宮裡長年滿盈著藥味兒，太皇太後已經八十多歲，身材器官闌珊之下，一點小小的風雨變動都能夠讓她病重。阿嬌將竇太後扶起來，親手喂她喝藥——這老太太現在有點小孩兒脾氣，偶然候嫌苦，也就賣阿嬌這個麵子。

劉徹大步走疇昔，一下子把霍去病擄了起來：“誰教你說這話的？嗯？”

“姨母也就是讓我和衛長玩兒！”霍去病一仰臉，神情非常不屑，“和這幫小丫頭有甚麼好玩的？”

統統人神采都變了。

阿嬌問：“《老子品德經》，讀熟了麼？”

“這麼多年，你見了陛下和我，不叩不拜，如何，莫非不把我們當天子、當太後不成？”

“陳嬌！”王太後暴怒，“你有把我當過母後嗎？”

“兒欲得婦不？”“願。”“阿嬌如何？”“若得阿嬌，當以金屋貯之。”

阿嬌回聲：“皇祖母，您放心。”

“你無所害怕，這很好。”竇太後微微一笑，“但你不高興，阿嬌，要做你本身，不要壓抑本心。”

“喲，是阿嬌啊。”王太後坐在高椅中淺笑，“你來了，這麼多年，你也有到長信殿的一天哪。”

“喲，”劉陵和劉徹拐太長廊走過來，聽到這話她噗地一笑，“冇甚麼好玩的？這今後說不定是你媳婦兒呢。”

“……諾。”

“哈，我讀幾遍就會背了！”霍去病精美清秀如同女孩子的臉上，卻閃動著刺眼的高傲神采，“我揹你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六合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竇嬰神采一變，到底被小輩諷刺下不來台，僵著臉說：“皇後孃娘言過實在了。”

竇太後伸脫手，悄悄撫摩外孫女的臉：“這眼睛，像你爺爺，線條流利又標緻，這鼻子，又直又挺，像我，這嘴巴，像你娘，小小的，隻是你娘愛說話，你不愛說話……”她聲音中儘是慈愛，“遠在你出世前我就瞎了，向來也冇見過你長甚麼樣兒，但有你在，我就感覺本身的生命獲得了持續，麵對滅亡也冇甚麼遺憾了。”

“我放心你，我隻不放心他呀。”竇太後指著竇嬰，“你不要再胡塗了！”

阿嬌帶領著後宮妃子去給王太後存候：“媳婦兒給母後存候。”

竇嬰苦笑道：“我就是這個脾氣，兩袖清風也是冇法的事情，不過卓爾不群嘛，我就不敢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