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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對我有甚麼但願？”霍去病不肯定地問，“擯除匈奴？”

在後代的記錄裡，那是當之無愧的黃金亂世。一方麵，新的農耕體例、絲綢之路的暢通日以繼夜締造著钜額財產；另一方麵，投入戰役的數百萬軍隊也在不斷耗損著國度堆集的財帛。

霍去病不答話，阿嬌說道：“既然如此，你今後也不要再來湯泉宮了。劉陵的精力彷彿不大普通。”

霍去病露齒而笑：“過量久？”

“不必如此，兵戈哪有不受傷流血的。”皇後貌似好說話的態度讓衛青鬆了口氣，但是下一秒他就聞聲：“不過記得，不要讓他隨便喝生水、吃來源不明的肉。”

他走以後，阿嬌日子如常而過，和劉徹的乾係倒好了很多，因著都擔憂火線戰事的乾係。之前像是冷酷且有合作乾係的同事，現在倒有點像鄰居，或者真有老夫老妻的感受――一起會商著自家的子侄。

那張圖是很多年前的，梅花開在白雪中，霍去病撲在阿嬌懷裡，手中握著小木劍。阿嬌垂目不笑，但是手勢是溫和的，霍去病將臉全部埋在她柔嫩的胸前，女孩子似的標緻小臉上儘是笑意。她白衣比雪更出塵，而他兩頰邊墜著瓔珞，看上去更像女孩子了。

第一百四十章

到一天早晨，阿嬌被侍女奉侍著昏黃睡了，四周的披香殿還傳來歌舞之聲，她睡得並不平穩，到半夜的時候展開眼睛，瞥見透亮的月光直照下來。去病穿一身白衣服，看上去英姿颯爽，月光淌在他的衣衿上，幾近變作淡藍色――更顯得奧秘而高雅。

霍去病無法：“師父，我已經是軍中一員將領……”

“擯除匈奴算甚麼大事，值得我去希冀。”阿嬌發笑，“傻孩子，我隻但願你好好活著。”

阿嬌把照片取出來給他，霍去病雙手接過，先放在心口上貼一貼，星眸中有一種慎重景仰的神情，接著才收進鎧甲中的衣衿裡――還是是最切近心的處所。

在城頭上坐了半晌，向百姓請安，接著便要去未央宮中與群臣飲宴，霍去病身為嫖姚校尉本來侍立一旁，這時候搶先一步來扶阿嬌。他的手心是滾熱的，隻豐年青人纔有如許充滿生命力的熱度。阿嬌的手搭在他手內心，一刹時忽而感到舒暢的熨帖。

“她還在想這個？”阿嬌皺眉，“把主張打到你頭上,如何也不算高超。你對陛下這麼忠心。”

她帶著去病盪舟，就像他小時候一樣，流水聲淙淙的，有人在對岸吹起長笛，笛聲中梅花片片飄落了。去病迷戀地拉著她，手心極其暖和，遠處有沁人的梅花香幽幽不斷。

“師父,不要再來見劉陵了。”自湯泉宮返回的路上，霍去病說。

“皇後孃娘，現在全天下都在傳誦您的聖明賢達呢。”衛子夫扶著阿嬌的手，一步步登上宮牆城頭，柔聲笑語。

看著孃舅的背影分開，霍去病說：“師父，我就要解纜上疆場了，不知可否承諾我一個要求？”

他本覺得阿嬌要嗬叱他，誰知阿嬌隻是“哦”了一聲，“不結婚就不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