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仙芝[第3頁/共4頁]

屠蘇氣血翻湧，神采慘白，心中一片昏亂，茫茫然隻要一個動機：不對，這不對！至於到底是甚麼不對，他卻一時不能瞭解。

百裡屠蘇驚詫道：“你……”

少恭神采慘白，倒也不怒不懼，肅立當場睨視著她。

“我冇有。”歐陽少恭決然道，“我若真有，又怎會給你？――你覺得我為何會研討此類丹藥？我的敬愛之人，也死於非命，我曾經日思夜想，隻願煉出起死複生藥，與她長相廝守……”

歐陽少恭還是無話可答。

屠蘇厲聲道：“你胡說！你胡說！”

百裡屠蘇卻顧不得這些，翻到“仙芝漱魂丹”這一頁，明顯白白看到“焦冥”二字，又見其下注曰：以此法重生之人，行於日光之下則形體散矣，至夜晚方又成形，切切。

“甚麼？少恭你曉得？那太好了，快去救醒木頭臉的娘，也救醒你的心上人，大師一起快歡愉活的不好嗎？”方蘭生大喜。

“嗬。”夢璃並未轉頭，對歐陽少恭這近乎剖明的話語也毫無反應，冷冷道，“那我無妨直說了罷，所謂入口即見效的起死複生丹，恕鄙人孤陋寡聞，從未傳聞。你哄屠蘇去采的所謂‘仙芝’，我細心看了，絕無任何起死複生、養氣活血之服從，反而詭異得很！”

屠蘇大呼一聲，俄然奔出，向山下直衝下去，晴雪與襄鈴吃驚之下喊著“蘇蘇”“屠蘇哥哥”倉猝跟上，紅玉與蘭生略微猶疑，落在前麵。夢璃嘲笑一聲，劍芒吞吐，在蘭生驚叫聲中割下歐陽少恭一大片衣袖。

中間紅玉拿過了書，對比著一看，也是“啊”地一聲低呼，又是後怕，又是氣憤。方蘭生大呼道：“這……這書那裡來的？這書那裡來的！”

歐陽少恭悄悄嘲笑：“嗬……”像是想要反唇相譏，不知為何卻又忍住了冇有說話。

“先生的琴裡就冇有殺氣？我看不然。”夢璃的語氣還是溫和，但說出的話也毫不容情，“殺氣、劍法、凶獸、毒物，那裡值得人害怕了？世上真正可駭的是民氣中埋冇的鬼蜮暗害罷！”

他這話實在非常荒誕，兼無憑無據，但是他的語氣、神態、眼神，無一不清清楚楚地表白，他說的統統都是真的，百裡屠蘇早已死過一次。

世人一齊凝睇著少恭，等他說出這相稱首要的線索，少恭淺淺一笑，指著百裡屠蘇森然道：“你們何必問我？問百裡公子不是更好！要曉得，他就是這世上獨一一個起死複生、安然活命的凡人哪！”

夢璃長劍平平指出，看著毫無鋒芒，少恭卻感覺本身周身關鍵全在她劍光覆蓋之下，夢璃道：“《異物誌》是在青玉壇的藏書閣中找到的，《蓬萊博議》麼，就在這位歐陽先生的煉丹爐旁。”

“她是我家中老仆，從幼時燕奉侍照顧我……”歐陽少恭語氣猶疑，“但她……到底是從何時到我身邊的？我竟全然想不起來……是在歐陽家？抑或是我至青玉壇以後？”

少恭緩緩抬起雙手，溫雅的臉上一片淡然：“蜜斯想必對鄙人有極深的曲解，一時之間，鄙人也難以辯白，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民氣，這話總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