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我都等了他三年啦！[第2頁/共3頁]

她想了想，答道：“不記得了。”

老嬤嬤當即應是。

那老嬤嬤端住銀子，老臉笑開了花：“喲，這不是倒黴嗎？不過娘娘若對峙要看，老奴也隻好從命！娘娘這邊請！”

她是魏驚鴻的人？

沈妙言緩緩站起來，眼中透暴露幾分憐憫。

沈妙言站在大殿門口，瞥見她在空曠的殿中起舞。

屍身停在一間偏殿裡，隻隨便用床破被裹著，暴露來的臉看起來蕉萃至極，蓬頭垢麵的模樣，涓滴冇有疇昔阿誰徐才女的風采。

沈妙言用手帕遮開口鼻，微微點頭。

是小時候，孃親哄她睡覺時唱的。

柳如煙有點兒活力，小女孩兒般跺了頓腳：“表姐，你如何能夠不記得！”

沈妙言又看了會兒，纔回身走向大殿門口，又給了那老嬤嬤幾錠銀子，讓她好好照顧這個女人，這纔回了長生殿。

沈妙言有點兒恍忽。

她驚駭地伸手捂住本身的臉，“是不是因為我被皇上發明，皇上毀去我的麵貌，以是他不愛我了？！不可，我要補妝，我要畫美美的妝，萬一他來接我，瞥見我這個模樣，他真的會不要我的！”

沈妙言不知該說甚麼，隻得輕聲道：“我扶你上床歇息吧，你該好好養著。”

翌日，入夜以後，沈妙言忍不住又去了冷宮。

柳如煙徹夜畫了很美的妝容，模糊能看出未毀容前的仙顏。

沈妙言望著她含笑的幸運麵龐，有些恍忽。

“是涼城那邊歌謠吧？”素問輕聲。

柳如煙俄然趴在桌上，嚶嚶哭了起來，“表姐也不要阿煙了嗎？！他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你們都不要我，我死了算了！”

她立足，“是誰在唱歌？”

“還能是誰！當然是驚鴻哥哥啦！”柳如煙滿臉天真，“他說我長得美，讓我去大周做妃子，幫他刺探大周的諜報！他說等事成以後，就用八抬大轎來娶我！表姐，我刺探到了很多諜報，很乖很乖地奉告他很多很多秘辛，可他如何還不來接我出去？我都等了他三年啦！”

沈妙言起了心機，淡淡道：“你帶本宮疇昔瞧瞧。”

今夕何夕，傾慕之人遠在天涯，我單獨看這園中的花開開落落三年，卻仍不見你返來……

沈妙言無言以對。

柳如煙勉強抬起眼，“表姐……”

她瞥見柳妃身著陳舊的淡青色羅裙，瘦得皮包骨頭，兩隻水頭極好的玉鐲子套在她的手腕上清脆作響。

她的舞姿很美，透著空靈之感。

拂袖搖了點頭：“暮年我曾隨主子去過涼城，那邊並無這類曲調。聽起來，倒有點兒像是魏國那邊的歌。”

她嘴裡哼著歌謠，看上去約莫有三十歲了，眼中滿含光彩，彷彿是在等候情郎。

沈妙言悄悄諦視著她，這個女人，彷彿把她當作了彆人。

“可我就要死了……”柳如煙唇角勾起淒婉的弧度，“將死之人，如何能養得好？”

而她那張臉遍及陳年傷疤，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