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解不開的九連環[第1頁/共2頁]

“朕不騙你，朕的國庫裡，就藏著一副你娘畫的曼珠沙華。”楚雲間回身，走到她跟前，含笑抬起她的下頜，“有興趣去看嗎？朕陪你。”

而她的側臉，精美如玉，卻也冰冷如霜。

他諦視著她在空中薄弱的影子，下認識地上前一步，想將她擁入懷中，對方卻先一步轉成分開，有條不紊地叮嚀道：“添香，帶人清算花廳和院子。拂袖，送他出府。”

沈妙言把玩半晌，試著去解，卻不管如何都解不開。

楚雲間負手而立，凝睇著身邊的女孩兒，她的玄色披風在風中翻卷，明顯是柔弱細瘦的小女人，竟也能將這繡金蟒的披風穿的如此合襯。

“是！”

沈妙言走進東隔間，倦怠地在床榻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瞥見楚雲間出去，皺眉道：“你來做甚麼？”

韓敘之不捨地望著台階上的女孩兒，礙於楚雲間的威懾，隻得離場。

楚雲間的神采有刹時生硬，旋即負手走到窗前，諦視著院中的夜景，冇有說話。

他將九連環拿起來，玉環相撞，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音。

拂袖走到楚雲間麵前，抬手道：“陛下，請。”

兩人對視很久，終究楚雲間先挪開視野，他盯著她的床頭，上麵擺滿了各種小玩意兒。

楚雲間在她劈麵的大椅上落座，盯著她的手指，高雅俊朗的麵龐上終究閃現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妙妙，這九連環，是解不開的。”

楚雲間背對著她，發覺她終究起了點與他說話的興趣，唇角不由微微勾起，聲音還是陡峭：“是，曼珠沙華，又稱此岸花，傳說中的引魂之花，冥界獨一的花，意味著妖異、災害、滅亡與分離。”

“沈三蜜斯客氣了。”楚隨玉輕笑。

他的目光落在此中一隻錦盒上，翻開來，內裡是一副白玉九連環。

楚雲間臉上的笑容垂垂消逝，“你非要如此與朕針鋒相對嗎？我們二人，就不能好好說話？”

他們誰都冇有伸謝，誰都冇有說話，卻有無聲的感激與尊敬，彌散在夜色裡。

拂袖盯著他看了半晌，曉得這名大寺人乃是妙手，隻得站在原地。

過了好久，楚雲間才緩緩開口：“妙言，人，是有靈魂的。”

她現在隻想好好泡個溫泉，一點都不想跟這尊瘟神廢話！

站在簷下的顧明大聲應諾，抬手擦去眼角的潮濕，望著沈妙言的目光儘是欣喜和崇拜。

過了好久，他像是思慮好了，又轉過身，走到沈妙言跟前，居高臨下，君王的霸氣展露無遺：“如果沈國公不死，朕手中不會握有兵權，底下那些老臣，不會像現在這般畏敬朕。朕想推行新的律法政策，不會像現在這般順利。楚國的江山，不會像現在這般安定。”

沈妙言有些發楞，她孃親向來溫婉，待人極其親和，如何能夠會畫那蒔花？

她說完，東隔間墮入悠長的沉默。

楚雲間負手而立，打量著東隔間，笑容高雅：“朕記得，疇前在承恩寺見到你時，你膽怯得很，朕不過握住你的手腕，你就哭得短長。”

“你想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