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世上唯有兩人能幫他[第1頁/共2頁]

顧欽原唇角浮起含笑，表示她幫手將桌上的熱茶端來，呷了一口，淡淡道：“原不過就是兩年壽命，那裡經得起車馬勞累，不過強撐罷了。幸虧，南邊民氣歸附，我這半條命丟的，倒也劃算。”

她現在筆跡與大長公主很有些相像，也算師承了她，卻不知可否憑著這點子淵源，去大長公主府見她，求她出麵為四哥討情？

很快有侍女從內裡翻開一條門縫，打量了她一眼，彬彬有禮道：“您是沈女人吧？我們大長公主去青梅庵與廣靜師太論道去了，不在府中呢。”

沈妙言單獨站在風燈下，寂靜很久，乾脆在門檻上坐了下來。

她抬步上了台階，撩開竹簾，內裡擺著把太師椅，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瘦骨嶙峋，氣候已經有些泛熱了，他卻還還裹著件棉製大氅。

縱便她請得動大長公主，可燕虛大師……

隻眼部與脖頸的細紋，出售了她五十歲的春秋。

小女人站在石獅子旁，緊緊攥住裙襬，小臉一片寒涼。

她哪兒也不想去。

沈妙言微微點頭，她這些光陰臨的字貼，恰是那位大長公主的。

風垂垂大了，她有點冷，因而雙手環住胳膊，朝角落縮去。

大長公主府書房裡，正燃著淡淡的佛香。

“哪兩人？”沈妙言眼睛一亮。

穿太重重曲廊，帶路的侍女在一處八角亭外立足，屈膝行了一禮，輕聲道：“沈女人，二公子就在亭子裡。”

現在四哥遭到監獄之災，她又該去投奔誰呢？

心機轉了轉，她又問道：“敢問二公子，那第二人，是誰？”

沈妙言瞳眸暗淡：“四哥他……”

沈妙言一手扣住門緣，孔殷道：“不知公主何時返來？”

沈妙言仍舊坐在大長公主府外的門檻上，頭頂的紅縐紗風燈披收回暗淡的光，她悄悄望著雨絲被風吹斜，伸脫手，幾片雨落在手掌心，涼涼的。

當年她無路可去，是四哥收留的她。

顧府的人曉得她是君天瀾的身邊人，通報過顧欽原，便放她出來了。

侍女將方纔的事兒一一稟報：“……現在坐在門檻上不走呢。不過瞧她生得嬌氣，約莫也是個嬌生慣養的，約莫等不上兩個時候，就該鬨蜜斯脾氣走了。”

大長公主府坐落在外城，沈妙言兜兜轉轉了一整天，才終究找到大長公主府。

她跨下台階，深深呼吸後，去敲那兩道朱門。

那是薛寶璋的師父啊。

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預感，她謹慎翼翼地走上前，隻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抬手掩開口鼻。

魚從陽光下一躍而出帶起水花，金鱗閃動著光彩，燦豔奪目。

顧欽原垂首，有些話，卻冇說出口。

君若欣手腕運筆不歇，唇角微翹，聲音端莊：“你瞧著，她眉梢眼角可有甚麼狐狸媚態？”

“少則數天，多則半月。女人請回吧！”侍女用巧勁兒扳開她的手，把門合上。

“不過數日未見，二公子怎的蕉萃成這般？”沈妙言輕聲，“我記得從渭城返來時，你身材還算安康。”

也不曉得四哥在宗人府過得好不好，她守在這兒，兼顧乏術，不能給他送被子和衣裳，他會不會與她一樣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