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簫舞[第2頁/共3頁]
趙冰玨“咦”了一聲,本日這劍法雖與昨日的極其類似,但略有分歧,似是續著昨日的後招。他雖未學過劍法,但勝在本性聰慧,昨日倉促看了一遍便已記著了大抵,本日一看天然分出辨彆。
不見迴應,趙冰玨大感焦心,腦中一片空茫,內心湧起一陣哀痛失落。雖隻瞭解兩日,但少年多情,那笑靨如花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深深烙在了他的內心。
圓月西沉,裂縫中比剛纔陰暗了很多,遠處朦昏黃朧,隻要中間的水潭還在嘩嘩作響。
那女子還是文雅淡然的吹著琴簫,過了一陣,重又開端舞劍。
雲婼仙子幽幽的歎了口氣,轉而規複如常,悄悄坐在他的中間,火光亮滅,燦燦地鍍著他的側臉,她俄然感覺兩人的間隔是如此的悠遠。
這兩日來,二人之間的乾係垂垂奧妙,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對方的身份。此時困在峽穀,無所事事,趙冰玨便冇話找話,將本身經曆過風趣的事情,一一道來,逗得雲婼仙子格格直笑,不知不覺又到了早晨,二人吃了些果子,聊作充饑。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沉甜睡去,這一覺是如此的冗長。在夢裡,他一會想到之前孤苦伶仃,四周流散的模樣;一會又夢到雲婼仙子站在船尾笑盈盈的望著他,然後俄然像水紋一樣垂垂消逝,他冒死的去抓,冒死的想張口,卻喉嚨如堵。他大吃一驚,驀地展開眼,晨光熹微,朝霞滿天,他身上卻已被盜汗滲入。
那女子一套將完,最後一招公然又和昨日一樣殺氣四溢,最後歸於安靜。
趙冰玨臉上一紅,心道:“倒是我胡塗啦,這大裂縫中連個前程都冇有,姐姐又能去哪?”他這才瞥見,雲婼仙子的手中握著一個水囊,衣角上沾了很多泥土,梢上也固結了幾顆水珠,不由一愣,淚水幾乎奪眶而出,悄悄道:“本來她是在替我彙集朝露。”想至此,心中從未有過的暖和,癡癡道:“你待我真好!”
雲婼仙子坐在溪石上,“嗚嗚”的吹起螺角,聲音明顯比前日的要輕巧婉轉的多了,趙冰玨頭枕動手臂,瞻仰星群。他本就生性豁達,自小又無父無母,養父母固然待他極好,但卻在他幼時便因戰禍去時,他流浪雲澤十餘年,早已風俗了風餐露宿,此時固然被困於此,倒也不如何擔憂驚懼。
趙冰玨道:“又是珺又是瑤的,那定是環球無雙的美玉了,我就叫你玉兒啦。”
趙冰玨大喜,道:“姐姐,我還覺得你……”
趙冰玨一愣,用力的眨了下眼,崖壁光滑,唯有枝影搖擺,那裡另有那女子的身影。趙冰玨呆呆站立,不知所措,若不是中間的雲婼仙子也是一臉駭怪的神采,他真覺得是本身做了場夢。
那女子捏著琴簫,衣袂飄飄,倏而纖足輕點,紗衣蹁躚,迴風飛雪,身姿曼妙已極。趙冰玨開初覺得她在跳舞,細心一瞧,卻見她手中長長的琴簫或挑或刺,或擋或收,時輕如飛燕,時疾如閃電,每一招看似輕描淡寫,卻又竄改繁複,趙冰玨看的入迷,心想:“本來她是以簫為劍,以舞為招,隻是不知她為何深夜在此獨舞。”趙冰玨雖對劍法涓滴不懂,但也覺精美無以,忍不住心神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