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一沙一世界(1)[第2頁/共2頁]

“本來這句經文是這意義。” 他如有所悟，半晌後閃著眼看向我，“你說的這些是微觀天下。那麼宏觀天下呢，佛陀有講到麼？”

不是說，“暮然回顧，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麼？我轉過身，搓了搓眼，再轉過來，還是冇有。苦笑一聲，畢竟是我的幻覺。

那以後我常常讀佛經，從兩千多年前的聰明之書中汲取精力的能量，倒是貫穿了很多。本來我有太多執念，堪不破的煩惱難以轉換，都堆積在內心成了渣滓。那次的痛哭，與我，算是死過一回。藉著讀經修禪，清理心中的渣滓，身心表裡皆變得清楚與透辟，反而覺出平和與安好。

他點頭晃腦地說道：“我是不是能夠如許瞭解：須彌山是太陽，行星圍著它轉。一千個太陽係構成一個銀河係，一千個銀河係構成了本星係團，一千個本星係團構成我們這個宇宙。”

張熙點頭：“冇錯。一個原子如果是一個劇院那麼大的話，原子核就是一顆灰塵大小，可不就是無邊刹海與微塵麼。”

我點頭：“宇宙由物質構成，物質由原子構成，原子由原子核和核外電子構成，原子核由質子和中子構成，質子和中子又由誇克構成。誇克內裡又是甚麼？一根細細的一維曲線在震驚，就像吉他琴絃的震驚一樣。這已經不是實體了，‘弦’隻是震驚或顛簸的代名詞罷了。終究，底子冇有實在的物質存在，這就是弦實際的核心。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海森堡的不肯定性道理，最新的宇宙爆漲實際，都在支撐一個看似難以瞭解的究竟：物質能夠無中生有平空滅亡。”

可我這類狀況在旁人看來卻有些不普通，父母請來張熙為我開解。他見到如老衲入定般捧著佛經研讀的我，不由感喟：“艾晴，你這是在做甚麼？每天看佛經，這是要完整悟了麼？”

“公然是如許！”他鼓掌，大為讚歎，“這就是‘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的意義啊。能翻譯出這句話的鳩摩羅什，該有如何高超的聰明。”

他眼皮一抬，極有興趣地問：“你是說弦實際？”

我瘋了似地在大街上奔馳，到處尋覓。頭頂夜色如黏稠的墨汁，濃得化不開。霓虹燈將變幻的彩色投向濃黑的天幕，遮擋了統統星輝。川行的車流，闤闠震耳的音樂，路邊一對對戀人們的調笑，這個都會還是繁華喧嘩，卻孤傲得令人生不出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