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1頁/共2頁]

一輪明月透過樹枝，照進堆棧，從暗淡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你又為何還要騙我？”

晏小山獵奇地四下看看，他們進門好一會兒纔出來一個小二，長得倒是端方，但可惜是個又聾又啞，隻會點頭。

晏小山睜眼，瞥見了一雙眼眸，她仰著頭，眨了眨眼，他呈現了。

“你為甚麼要騙我？”

日落，芙蓉堂。

“白十一，你不能如許。”晏小山抬眸看著他的雙眼，她的眼中有淚，她就要哭出來了。

很不均勻也略失節拍的腳步聲。

“你要偷甚麼？”

晏小山口中含麵，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

她閉著眼睛，抬頭悄悄拍了拍臉頰，洗過一把臉以後，刹時清爽了些。

“是啊，你何時添了個小伴計？”

白十一看向身邊的河道，有一片翠色的落葉逆流而下，他緩聲說道：“你歸去吧，我不能帶著你。”

“如何？”白十一也吃了一口，他問晏小山。

四周山巒疊嶂，翠峰遮日，不時傳來幾聲植物的鳴叫，晏小山心慌氣短，她彷彿聞聲了猴子的聲音，這類聲音，讓她有種田野求生的錯覺。

晏小山問了好幾道菜，他都點頭，等她問你們店裡有甚麼菜時，他還是點頭。

喉嚨發乾，嗓子冒煙，她有些渴了，這類處所該有水，晏小山拖著步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她走了幾步，又開端跑起來，在亂石當中，在崎嶇的山路之間。

“白十一，我追上你了。”她仰著頭對他說道。

“你既然已曉得我是去偷東西，你感覺我該帶著你嗎？”

伴跟著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渾厚的聲音，“你已經好久冇來了。”

白十一看向一側的山巒，“那你呢？你到底是晏小山？還是姚懷柔？”

晏小山一怔，她倒未想到他還會如此反擊。

他之前雖未見過姚懷柔，但他也知，姚懷柔自小生在宮中，從未踏出宮門，姚禎天子更是視她為掌中珍寶，他本覺得她該是嬌生慣養，該刁蠻率性些，他本覺得她會很快放棄，但未想到，她跑了這麼久。

白十一也早已吃完，他也隻吃了一碗麪，這麵的味道很好，比之前好很多。

“白十一，你可有念過書？”

女人的眼淚，也是一種兵器，還是讓白十一難以順從的兵器。

“我是晏小山。”她回道。

晏小山愣愣看著他，天已暗，店內的燭光暗淡，她看他的臉，卻非常清楚。

她又捧著喝了幾口，而後洗了洗臉。

看來，他做麵的技藝又進步了。

晏小山已經很餓了，她靈光一閃，想要紙和筆，但如何尋來紙筆，她又犯難了，她焦頭爛額地同小二，吱吱呀呀地比劃了半天，但小二一向點頭。

白十一向起腰，“你為何必然要跟著我？”

她看了一會兒，‘噗嗤’笑了，彷彿他講了個笑話。

三張磕了角的木桌和班駁的椅子。

她當然活力。

名字倒是有些意義，但這堆棧實在寒酸。

她早已饑腸轆轆，也顧不得形象，呼啦啦的便很快將麵吃完了，她吃完以後，又喝了一杯茶，而後，心對勁足地看著白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