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2頁/共2頁]

三張磕了角的木桌和班駁的椅子。

她看了一會兒，‘噗嗤’笑了，彷彿他講了個笑話。

“吃飽了？”白十一問道。

“一是甚麼意義？”晏小山摸不到腦筋。

“我唸的書未幾……”他俄然起家，走到晏小山身側，哈腰，晏小山還未搞清他到底要做甚麼，便覺胸側被他兩指一點，她腦袋一陣含混，而後，兩眼發黑，趴在桌上，睡了疇昔。

白十一向起腰，“你為何必然要跟著我？”

看來，他做麵的技藝又進步了。

“我本不餓，吃如許的麵也並非為了充饑，而是為了享用，如許的麵吃一碗就夠了，第二碗就失了味道了。”

又是兩盞茶的工夫，她尋到了水。

“我可不是甚麼君子。”

他之前雖未見過姚懷柔，但他也知，姚懷柔自小生在宮中，從未踏出宮門，姚禎天子更是視她為掌中珍寶，他本覺得她該是嬌生慣養，該刁蠻率性些，他本覺得她會很快放棄，但未想到，她跑了這麼久。

名字倒是有些意義，但這堆棧實在寒酸。

一輪明月透過樹枝，照進堆棧，從暗淡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晏小山已經很餓了，她靈光一閃，想要紙和筆，但如何尋來紙筆，她又犯難了，她焦頭爛額地同小二，吱吱呀呀地比劃了半天，但小二一向點頭。

她閉著眼睛，抬頭悄悄拍了拍臉頰，洗過一把臉以後，刹時清爽了些。

晏小山跟在白十一身掉隊了門，她瞥見了那破布幡上的三個字：芙蓉堂。

“你又為何還要騙我？”

“這家堆棧中，有一種麵叫‘一線牽’。”

晏小山沿著那片杜鵑花海跑了好久，她還是未尋到白十一，兩炷香時候已過，晏小山走出了那片花海，她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停下來安息半晌。

很不均勻也略失節拍的腳步聲。

“我不能歸去。白十一，我得跟著你。”

“我冇騙你，我是晏小山。”好似抵賴。

白十一也早已吃完，他也隻吃了一碗麪，這麵的味道很好，比之前好很多。

“如何？”白十一也吃了一口，他問晏小山。

晏小山獵奇地四下看看，他們進門好一會兒纔出來一個小二，長得倒是端方，但可惜是個又聾又啞，隻會點頭。

日落，芙蓉堂。

“我是晏小山。”她回道。

晏小山捏住他的袖口，“白十一，我追上你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你要出爾反爾嗎？”

山間溪流，清澈，甜美，她忍不住拘起一捧清泉，灌入口中，水津潤了喉嚨，晏小山擦擦汗，笑逐顏開。

她想要個答案，而不是情勢所迫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