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聰明繼母[第2頁/共5頁]

所謂慈母嚴父，季嘉文就是此中的佼佼者，海棠也是早失了母親，跟著老夫人餬口，季嘉文纔沒敢多拘著她。

木屐聲也止住，聽得幾聲不幸兮兮“阿爹”。

始料未及的是一貫板正的季嘉文竟然折了花給他，雖說是順手而為，卻讓季海棠動容，心中更有說不清的歡暢，自她母親歸天後，他們可貴如許靠近。

海棠久久不言，季嘉文又和緩地笑起來：“聽你母親的如何？”

季映蘭暗自咬牙，季海棠這十來年就向來冇做過善茬兒，麵子上是活潑美麗，裡子裡是陰陽怪氣！礙了她這雙麵話，打了牙得肚裡吞，麵上得乾癟賠著笑。

海棠伸手捏了捏季飛雲的臉，季飛雲眸子動了動，咯咯笑了一聲，又急慌慌轉臉看季嘉文的神采，但見季嘉文並無不悅，纔對海棠搗蛋地眨了眨眼。

海棠心頭一股熱流淌著，季嘉文終是對她視若珍寶的。

季嘉文臉上丟臉：“也不知是誰搞的這些祭神怪端方，兒將那些女人給放了。”

季飛雲仰著圓嘟嘟的臉：“爹返來把他們趕去上學了。”

門外幾聲腳步聲，季嘉文和沈清梅都進門來，朝老夫人施禮，幾人都落座在繡芙蓉竹簟上。

“本是要將他們入罪的，但念其本為山民，閉塞山中，不通人倫，亦是情有可原，就安撫了他們，給他們辦了合離書，各家罰了些財帛，又派了裡正前去教養，使其通人倫大道。”

季嘉文性子有些板正，她又是個悶心兒爆仗，兩人老是談不到一出去，加上季嘉文又娶新妻，老夫人又偏袒她，免不得她狐疑生暗鬼，華侈了兩人的父女好光陰。

合著她今兒還一箭雙鵰了？

隆冬之際，院子裡紅杜鵑開放，花枝悠悠地朝季海棠袖子上拂。

季嘉文聽她應下，樂得嗬嗬直笑，又坐了半晌，起家斂了斂圓領衫子：“我們一塊兒去拜見母親大人。”

五郎跟著幾個小丫頭在屋子裡呼呼地跑，沈清梅一返來，幾個小丫頭就撒丫子朝書院那頭跑，腳上的木屐鞋在地上敲劈裡啪啦直響。

兩日相處，季飛雲開端黏海棠，她點子多，逗個小孩子不成題目，三娘四娘曉得她在這兒，也常來折騰，來來去去，這春輝院是更加熱烈起來。

海棠看他看來，倉猝壓下心底的酸澀，天曉得失而複得有多讓人珍惜！

老夫人攬著季飛雲喂漿酪，一麵問季嘉文：“此次平昌行如何了？”

這日三娘和四娘又逃課過來鬨，特地到海棠院子裡去摘了花椒來簪在髮髻上，在一旁伸手逗五郎。

季海棠回了本身的海棠院，又拾著剪子到屋旁哢嚓哢嚓剪花椒，還哼上了小調兒，濁音捧著漆盒在一旁跟著裝花椒，看她剪得歡實，就笑道：“您這明兒個就去帶孩子，還樂哩！”

平昌行，季嘉文離家幾日未歸，恰是因平昌呈現了一個“巫蠱”案，就是村裡邊連著有幾家人生了傻兒子，都見怪那些新媳婦，說是要將那些新媳婦打殺祭神了，折騰得烏煙瘴氣，還讓季嘉文這個當朝大員親身上陣去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