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有打算[第1頁/共4頁]

沈老爺心中一動，但又搖點頭：“當初茵如的婚事你是如何說的？將半子誇得天花亂墜，成果嫁疇昔也是三天兩端喧華不休。害我與親家公見麵時都感覺老臉羞慚。”

“若真如許……”孫姨娘咬了咬牙，“我便拉了這張麪皮去求求老爺夫人，讓夫人將你記在她名下，說不定，說不定將來能有些但願……便是不能嫁入侯府，也能許個好些的人家。”

“老爺，妾身感覺應是看上了我們家的芳如，若真如此，但是喪事一樁。”大夫人滿麵東風。

大夫人見他興趣頗高，便揮退了下人，將前日安平侯夫人和東昌郡王妃的行動一一說與丈夫聽。

“你是說讓芳如也去攪那些渾水，當個心狠的婦人？”沈老爺斜睨著老婆，一臉不屑，“我沈家家聲清正，斷不準做出傷天害理有悖人倫之事。”

蕙如讓蘭溪閉緊了流派，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瞥見薑珩那張臉，低眉含笑著用那張沾滿蜜糖的唇說著絕情刻毒的話。胸口一陣陣刺痛，那日被短刃刺入胸膛的感受彷彿還殘留在靈魂兒裡，被帶著一同烙在了這副身材裡。

菀如想起薑珩那張漂亮中略帶鬱氣的臉，就連他對著喬家蜜斯嘲笑的模樣也感覺是那麼風騷，忍不住紅了臉，目光迷離起來。

菀如目中如含了一汪春水，害羞帶怯地說：“見著了安平侯夫人和東昌郡王妃。”

菀如在房裡來回走，一刻也停不下來。她此時心撲騰騰亂跳，一張小臉豔如桃花普通。在房裡等了好久，孫姨娘才倉促地趕來。之前孫姨娘被大夫人送去外頭慈雲庵裡，原說要待三個月，不過到年底老太太返來的時候，大夫報酬免老夫人曲解她苛待房中的姨娘，到底還是將人提早接了返來，隻是少不得一番狠狠敲打。那孫姨娘心驚膽戰了數日，便乖乖每日在上房裡立著端方，比平素更加殷勤。

“荒唐！”沈老爺將筷子拍在桌上，“世子夫人過世纔多少日子，你們就會商續絃之事！如此涼薄寡情，說出去我沈家顏麵還要不要！”

“我剛從夫人房裡出來，”孫姨娘擺佈看看，將聲兒又壓了壓，“夫人同三蜜斯在房裡說話兒，不準人靠近，我在中間的碧紗櫥服侍茶水，趁人不防備貼上前偷偷聽了兩句。約摸是大夫人想讓三蜜斯嫁去安平侯府去，但是這事兒？”

孫姨娘看著她的臉，點了點頭：“逼真，好似三蜜斯不是非常樂意，夫報酬此還生了氣，說是統統由老爺作主，斷不會讓這門好婚事錯過。”

菀如嘲笑一聲：“為何不爭？三姐姐不過跟我隔了層肚皮，論樣貌才學，她哪樣比得過我？世子爺那樣的豐度，讓三姐姐去配那纔是可惜。我、我、我……”菀如眼圈兒一紅，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我好恨……”

菀如渾身亂顫，眼眶也紅了：“假惺惺何為麼態，我偏不信世子爺那樣的風騷漂亮人物，她冇動心？不過是裝著狷介模樣，逼著母親去跟父親提起，好做實了這門親呢。”

大夫民氣頭一鬆，曉得丈夫這是動了心，喜滋滋地送他出了房門，又吃緊讓人去叫芳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