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有打算[第2頁/共4頁]

菀如看著她，內心不甘，對著生母卻又說不出甚麼抱怨的話，隻能長歎一聲：“總歸是我命不好。”

“薑珩，薑珩，我杜若毫不會放過你！”蕙如雙目通紅，冷靜念出誓願。

“但是我感覺三蜜斯並不很甘心……”孫姨娘想了又想，“若真是良配，她為何會不肯？”

“老爺您也說得過分了。”大夫人拿著帕子抹了抹嘴，“您也說了，隻要立品正，去處端，旁人也就拿不出我們的錯處。老爺，我們家芳如行事慎重謹慎，必能得公婆喜好，丈夫恭敬。您在朝中為官，有個侯府為親老是一大臂力。何況芳如嫁疇昔便是世子夫人，未來世子襲了爵，她就是正端莊經的侯夫人！”

菀如在房裡來回走，一刻也停不下來。她此時心撲騰騰亂跳，一張小臉豔如桃花普通。在房裡等了好久，孫姨娘才倉促地趕來。之前孫姨娘被大夫人送去外頭慈雲庵裡，原說要待三個月，不過到年底老太太返來的時候，大夫報酬免老夫人曲解她苛待房中的姨娘，到底還是將人提早接了返來，隻是少不得一番狠狠敲打。那孫姨娘心驚膽戰了數日，便乖乖每日在上房裡立著端方，比平素更加殷勤。

睜大了眼睛盯著烏黑的床帳頂端，舊事一幕幕在麵前流轉，那些年代，那些酸甜的表情，那些山盟海誓，現在變成一根根利刺，紮得她體無完膚。父親慈詳的臉，兄長開朗的笑，另有小弟滑頭的鬼臉，一一在她麵前閃現。眼眶酸脹不堪，本覺得早已看淡那些舊事，誰曉得事隔數年，不但冇有忘懷，反而更加摧心摧肝。她不甘心，不甘心，憑甚麼杜家要家毀人滅，而阿誰男人卻能夠坐擁嬌妻稚兒，安享繁華繁華，引的那些無知的少女一個個傾慕相許？

固然現在的這張臉這副身材與杜若截然分歧，但蕙如就是會驚駭，總感覺薑珩如果見了她，便能看破她的埋冇，將她藏在這身材裡的奧妙給揪出來。

沈老爺心中一動，但又搖點頭：“當初茵如的婚事你是如何說的？將半子誇得天花亂墜，成果嫁疇昔也是三天兩端喧華不休。害我與親家公見麵時都感覺老臉羞慚。”

“荒唐！”沈老爺將筷子拍在桌上，“世子夫人過世纔多少日子，你們就會商續絃之事！如此涼薄寡情，說出去我沈家顏麵還要不要！”

大夫人眉頭伸展開來，笑道：“我當老爺在氣甚麼，本來是為此煩心。這些內宅之事你們男人家不懂。雖說繼母難為，但事事總在報酬，隻要有充足手腕，東昌郡王府再如何勢大也插不到彆人府裡的內宅來。老爺請寬解，您不看看，不止那位東昌郡王妃，連安平侯府的侯夫人也是後妻，前頭也都有過嫡子，可她們不還是坐穩了身子，打牢了根底嗎？”

大夫民氣頭一鬆，曉得丈夫這是動了心，喜滋滋地送他出了房門，又吃緊讓人去叫芳如過來。

菀如那裡肯細說，隻說偶然間遠遠瞧見，當時躲在假山前麵，並無人瞧見。孫姨娘這才鬆了口氣。如果孤男寡女暗裡見了麵，又被旁人瞧了去，這對女兒家的名聲但是極大的侵害。隻是如此，菀如也是行動孟浪了。眾家蜜斯都好生生在後園裡，如何偏她們姐妹會去了前頭碰到了外男？隻是見菀如一臉的羞惱，孫姨娘便曉得了她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