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冬趣[第1頁/共3頁]
張興明和哥哥也會跟著姥爺姥姥上山,不過是跟著去拆台的,等姥姥姥爺打好柴捆好,兩人再坐著爬梨返來,不但感受不到打柴的辛苦,反而成了鎮靜的冬遊。
至於在院子裡扣個匾筐,用一根長繩索拴截木棍支起道裂縫,在匾筐上麵灑些穀子,靜候小鳥的到來,這就純粹是小孩子玩的把戲了,大人是不會這麼捉鳥的。這麼捉來的都是麻雀,冇甚麼肉,不過這個年代麻雀是被叫鳥災的,鋪天蓋地的多,夏季就這麼扣個匾筐灑幾把穀子,一天下來捉個五六十隻都被彆的小孩笑話,村裡最高記載是一個夏季扣了三千多隻。
磨了大半天,一盆泡好的苞米才磨完。姥爺去隊裡送驢,姥姥就在家裡加工。把磨好的苞米汁攪拌沉澱一下,把浮在上層的粗渣帶皮的部分舀出來,留下底層的邃密部分,裝進一個袋子裡壓上石頭瀝水,等水去的差未幾了,把內裡的濕苞米粉拿出來,加一點白麪,揉成一個個巴掌大的麪糰,鍋裡燒開水,把揉好的麪糰一個一個放出來燙,燙到表層一厘米熟透了撈出來,涼一下持續揉,麪糰就不像剛開端那樣疏鬆了,大要也有了光芒,把麪糰一個一個碼好,就是酸湯子麵了。放到一邊,吃的時候拿一團出來用就好。
劈材就是成材的樹了,普通都是放那些直徑在十幾厘米粗的樹,先用斧子砍個豁口,然後用鋸放倒,也有不消鋸隻拿斧子就行的,那可就端賴力量了。把樹放倒後,用斧子把樹枝砍下來,把樹乾鋸成一米多長的段,拉回家今後再用斧子劈成一瓣一瓣的,首要用來燒炕。
吃酸湯子的時候,先把湯子麵拿出來解凍,揉好,燒一鍋開水,待水滾蛋,把湯子麵拿在手裡,大手指上戴一個公用的鋁皮套,像一個小漏鬥的模樣,小口有筷子頭粗細,雙手握住麪糰,把麵從漏鬥裡擠出來,擠到開水裡,煮幾分鐘就熟了,酸酸的味道彌散在氛圍中,好吃的酸湯子就做好了,金黃色的麪條,淡黃色的濃湯,酸酸的,又糯又滑。
頭一天下的兔子套,要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再去看,叫溜套。一次下個十個套子,起碼能抓到三五個兔子,肥肥的,灰色的外相,遠遠的便看到它們躺在那邊,都已經被套勒死凍硬了。偶然候下的兔子套能套到鳥,也不曉得它們是如何鑽出來的,那套口可比它們的身子大的多,隻能算是冤死鳥了。
張興明就愁悶,上一世本身冇學會,但是這一世本身很儘力很細心的看了學了,還是不會,彆說那奧秘的尋兔蹤了(找兔子走過的路,兔子是一種奇特的植物,它隻走本身走過的路,除非遭到了甚麼驚嚇),就是把馬尾綁成套子他也冇勝利過,彷彿麵對那根馬尾,他的手就退化成熊掌了一樣。
哥哥天生就有獵人的天賦,上一世他六七歲就能像姥爺一樣下兔子套了,長大後也是專愛捉鳥垂釣。隻不太長大後一向餬口在城裡,拿鳥套兔子的工夫根基上已經冇有發揮的機遇了。這一世還是如許,跟著姥爺去過幾次今後,哥哥就能用馬尾做套子了,領著張興明跑了幾次山邊,竟然真的套到了幾隻兔子,拿著兔子牛哄哄的扭著小腰回到家裡,屋裡屋外的誇耀,讓姥爺好一頓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