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紅玉翠芝[第1頁/共3頁]

“大蜜斯言重了，誰對我們好，我們內心明白著呢。”紅玉脆聲說道。雖還是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但是一雙眼睛閃著敞亮的光，何曾有半分呆傻？

原覺得是江絮率性，可眼下瞧著，那裡是偶爾？

“是，大蜜斯。”左邊生得下巴尖尖的小丫頭，捋了捋袖子，上前一步對婢女說道：“婢女姐姐，獲咎了。”

婢女訝然：“你有甚麼本領？”上高低下，將紅玉打量起來。隻見紅玉走到她身前，兩隻手臂向前一伸，細瘦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腰――

紅玉和翠芝，原名叫小紅和小翠，是昨日媒婆帶進府裡來的十幾個丫環中，最不起眼的兩個。婢女本來很不中意，但是江絮硬是隻挑了她們兩個。

牡丹園裡，花匠們經心侍弄著花兒，將花壟間的枯枝落葉全都摘除，每朵花兒都細心查抄過，務必不能有哪怕一隻小蟲兒。

江絮一笑，挑了挑眉，抬高聲音，一臉奧秘隧道：“你猜？”

另一個小丫環生得略高些，還是一樣的瘦，隻不過一雙眼睛吵嘴清楚，清澈澄明，很討人喜好。聞言，清了清嗓子，學著方纔婢女的口氣，說道：“明天媒婆帶來的十幾個小丫環，很有兩個聰明的，您偏不聽我的，挑了這兩個！”

“砰砰！”俄然，芙蓉院的門被拍響，“開門！快開門呀！紅玉和翠芝呢？快出來，前頭缺人呢，都去幫手！”

婢女頓時噎得不輕，臉上的神采都僵住了。嘴巴伸開又合上，好半晌，舉起拳頭，在氛圍中揮了一下：“大蜜斯又耍奴婢！”

紅玉掐著婢女的腰，舉高在頭頂，任憑婢女四肢掙紮不休，也未閒逛半分。雙臂高舉，袖子滑落下來，暴露她細瘦的胳膊。舉著婢女，閒庭碎步般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纔回到原處，將婢女放在地上：“婢女姐姐，獲咎了。”

“大蜜斯！”婢女驚詫半晌，忽而爬起來，跑到江絮身邊，睜著兩隻晶亮的眼睛，“這兩人甚麼來頭？您從那裡弄來的？”

“固然你們是丫環，但這般畏畏縮縮像甚麼模樣？我們大蜜斯就夠謹慎謹慎的了，若我們這些做丫環的硬不起來，非被人踩腳底下不成！”院子裡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恰是婢女插著腰，訓著兩個新來的小丫環。

天不亮，芙蓉院的下人就被借走了，為本日的賞花宴幫手去了。紅玉和翠芝是新來的，那邊嫌棄得很，冇叫疇昔。婢女能留下來，也是看著芙蓉院冇個頂用的了。

江絮坐在簷下，膝上擱著一隻針線筐子，正在低頭納鞋底。既然陶氏繡的帕子能到她手裡，想必她做的鞋子也能到陶氏手上。聞言抬開端來，笑著說道：“紅玉，給你們婢女姐姐點色彩瞧瞧。”

紅玉和翠芝嘻嘻一笑，說道：“我們給大蜜斯做點吃的去。”

一大早，府裡的下人便繁忙起來。

芙蓉院裡，院門緊閉，四周冷冷僻清，連隻路過的鳥兒都無。

兩腿剛著地，婢女頓時癱了，幸得紅玉手快，一臂將她托起來，體貼腸道：“婢女姐姐，你冇事吧？”

聽罷，婢女睜大眼睛，嘴巴不知不覺也張得老邁，悄悄鬆鬆能塞出來一隻雞蛋：“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