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紅玉翠芝[第2頁/共3頁]

一時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江絮一笑，挑了挑眉，抬高聲音，一臉奧秘隧道：“你猜？”

紅玉掐著婢女的腰，舉高在頭頂，任憑婢女四肢掙紮不休，也未閒逛半分。雙臂高舉，袖子滑落下來，暴露她細瘦的胳膊。舉著婢女，閒庭碎步般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纔回到原處，將婢女放在地上：“婢女姐姐，獲咎了。”

聽罷，婢女睜大眼睛，嘴巴不知不覺也張得老邁，悄悄鬆鬆能塞出來一隻雞蛋：“這，這――”

婢女頓時噎得不輕，臉上的神采都僵住了。嘴巴伸開又合上，好半晌，舉起拳頭，在氛圍中揮了一下：“大蜜斯又耍奴婢！”

一大早，府裡的下人便繁忙起來。

兩個小丫環瑟縮了一下，小聲說道：“都是我們不好，婢女姐姐不要活力。”

涼亭裡，掃灑的仆人將圍欄與桌椅擦了一遍又一遍，涓滴灰塵也無。中間的假山川池，亦從裡到外查驗過，真恰是丁點兒不得當的東西都冇有。

兩個小丫環約莫十三四歲，生得眉清目秀，非常討喜。唯獨太瘦了些，塌著肩膀，顯得畏畏縮縮的，看在婢女眼裡，眉頭擰得緊緊的。

另一個小丫環生得略高些，還是一樣的瘦，隻不過一雙眼睛吵嘴清楚，清澈澄明，很討人喜好。聞言，清了清嗓子，學著方纔婢女的口氣，說道：“明天媒婆帶來的十幾個小丫環，很有兩個聰明的，您偏不聽我的，挑了這兩個！”

江絮坐在簷下，膝上擱著一隻針線筐子，正在低頭納鞋底。既然陶氏繡的帕子能到她手裡，想必她做的鞋子也能到陶氏手上。聞言抬開端來，笑著說道：“紅玉，給你們婢女姐姐點色彩瞧瞧。”

若非親耳聞聲，她毫不敢信賴，竟有人身懷這等絕技！

原覺得是江絮率性，可眼下瞧著，那裡是偶爾？

“嘻嘻。”紅玉和翠芝掩口笑起來。

天不亮，芙蓉院的下人就被借走了，為本日的賞花宴幫手去了。紅玉和翠芝是新來的，那邊嫌棄得很，冇叫疇昔。婢女能留下來，也是看著芙蓉院冇個頂用的了。

“大蜜斯！”婢女驚詫半晌，忽而爬起來，跑到江絮身邊，睜著兩隻晶亮的眼睛，“這兩人甚麼來頭？您從那裡弄來的？”

“我去給大蜜斯泡茶。”

又對紅玉和翠芝道：“相處得久了，你們便曉得婢女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內心喜好你們，才焦急教你們。這府裡各處魑魅魍魎，你們畏畏縮縮、懵懵懂懂，隻會虧損，婢女都是為你們好，你們可不準活力。”

“是，大蜜斯。”左邊生得下巴尖尖的小丫頭，捋了捋袖子，上前一步對婢女說道：“婢女姐姐，獲咎了。”

婢女臉上仍有些掛不住，她方纔還嫌棄人家冇用，到頭來都是身懷絕技的。紅玉看著肥胖，實則力大無窮，翠芝學人說話，便是本人都辯白不出來。

“頭舉高！腰挺直！我們固然是丫環，倒是大蜜斯身邊的丫環，最是值得高傲的，都把你們的傲氣拿出來！”婢女口裡訓著，手裡握著一根柳條兒，不時甩動著，抽得氛圍啪啪響，很有幾分朱嬤嬤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