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燕王心計[第1頁/共3頁]

聽到孫嬤嬤死了，馮氏的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纔打收回去多久，如何就死了？擰眉喝道：“如何回事？都城腳下，還能平白無端打死人？”

“那姓孫的婆子可死了？”一個冷硬的聲音道。

“何曾是我們逼他？”馮氏有些不悅，昂首冷哼一聲：“他本身若不想，誰能逼他不成？”

馮氏細心一想，江子興分開時，謹慎翼翼扶著珍珠的模樣，不由得感慨：“到底是嬤嬤懂很多。”

說到這裡，不由又摸了摸肚子。想起阿誰夜晚，陶氏被江子興打了一巴掌，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對她說的一句話：“你做的孽，遲早會報應到你的子嗣身上！”

“夫人，外頭來了個嬤嬤，說是傅禦史府中的，帶來了傅蜜斯的帖子，想請大蜜斯疇昔玩。”這時，珊瑚從內裡走出去。

馮氏一愣。

“大人已是這般年紀，卻還冇個嫡子，連庶子也冇有，內心如何能痛快？依老奴看，大人一定多麼正視珍珠，不過是昨夜東風一度，很怕珠胎暗結，才留了珍珠。”於嬤嬤說道。

“哢嚓！”陶氏拿起一個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我小瞧她了！”

“甚麼事？”馮氏問道。

“我外婆被人打死了。”柳枝跪下就哭起來，“求夫人給我外婆做主啊！”

“夫人，如果珍珠肚子裡爬出來的是個小子，倒無妨留他一命，記在夫人的名下，由夫人教養長大。百年後，也有人養老送終。”看著馮氏長大，對馮氏的脾氣十二分體味的於嬤嬤，打量了馮氏一眼，勸道。

柳枝哭著道：“我外婆這幾日能下床了，便偶爾出個門。昨日跟隔壁的奶奶上街買菜，不知如何跟一個女人吵起來了，然後爭論起來。那女人中間跟著一個男人，隔壁的奶奶說，外婆見了阿誰男人，就跟瘋了一樣，如何都攔不住，眼睜睜看著他們打起來，最後我外婆的腦袋磕到地上，立時就嚥了氣。”

“當年我們能夠操縱權勢，逼他將陶氏降為妾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將青菱和振哥兒弄冇，現在卻——”於嬤嬤又說道。

固然因為孫嬤嬤坦白之事，馮氏心中不滿，但是打狗還看仆人呢，孫嬤嬤被打死事小，她丟臉事大！

柳枝當即感激地叩首：“多謝夫人。”又告了假，回家幫手辦孫嬤嬤的喪事去了。

見馮氏一臉不忿，便一一闡發開來。

戔戔一個賤婢，竟然敢打她的臉？生下孽種後，再發落她！

何況，親信嬤嬤被人打死，她不出頭，今後誰還為她辦事？

“此事，倒也不乏是一件功德。”隻聽於嬤嬤又說道，“依我看，大人對珍珠那小蹄子的看重，多數是為了珍珠的肚子。”

這些年，她的肚子一向不爭氣，隻爬出來一個江予彤，便再冇了訊息。每到這時候，她便會想起陶氏的謾罵。再想到江絮，眼中的恨意幾近要奪目而出。

馮氏的嘴邊當即閃現一個陰測測的笑容：“不錯！”

絮兒，他的小絮兒。宿世瞥見那老婆子死的時候，高興極了。

“既如此，老奴便不打攪夫人歇息了。”於嬤嬤是個聰明的人，見馮氏不愛聽，便不言語了，回身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