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烏龜與蛋[第4頁/共10頁]

她纔不信賴那甚麼謾罵一說，她從小到大做的好事，數也數不清，如何向來冇有長過這玩意兒，單單經驗了江絮纔有？

“啊！”馮氏站在打扮鏡前，不敢置信地捧著臉，尖叫起來。

“紫英，我求你了，放過我吧！”院子裡，江予彤跪在正中，一臉淚痕，“我叫母親把你的骸骨收斂了，給你用金子打造的棺材裝殮，好不好？求你放過我吧！”

“感謝你的體貼。”江絮格外當真地彌補一句。

翠芝的聲音恰時響起：“公子叫奴婢做甚麼？”

“不見了？跑哪兒去了？”馮氏的反應非常不經心，“叫人去找，回我做甚麼？”

馮氏一頓，有些不敢答了。

把馮氏氣得直翻白眼，如何有如此木訥的丫環，不曉得接她的話茬？

她也要看看，究竟江予彤的臉上是不是跟她一樣？

兩人小聲推搡一番，終究還是翠芝守夜，紅玉悄聲開門出去了。

“我一夙起來，就遵循她們說的，在統統下人麵前懺悔了，如何烏龜還下不去？”江予彤嗚嗚哭個不斷。

“蜜斯，夫人真是會裝。”比及江子興和馮氏分開芙蓉院後，紅玉才湊過來，撇了撇嘴說道，“明顯婢女姐姐被打得隻剩一口氣了，她倒說得出那樣的話來，好似不太小小經驗了一下婢女姐姐似的。”

回話的時候，蓮枝的神采有些奇特。她是個誠懇木訥的丫環，內心有甚麼，向來藏不住。

比及馮氏用帕子遮了臉，一起走到江予彤的院子，已是半個時候後的事了。

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小鏡子，倒是每認錯一句，就低下頭看一眼鏡子。隻見如同她們要求的那樣，哭了好幾遍了，臉上的烏龜也冇有退下去，仍然緊緊盤在臉上，不由一陣氣怒，撅起嘴，抬手把鏡子都出去了。

“好。”江絮低低應了一聲，冇有說彆的。

卻見鏡子裡映出一張麵孔，充滿了玄色的紋路，看不清本來的邊幅。而那玄色的紋路，好巧不巧，串連成一隻趴著的龐大烏龜。從額頭，一向伸展到下巴，覆擋住整張麵孔。烏龜尾巴鄙人巴處翹起，繞過嘴角打了個彎，直直戳向她的鼻孔。

“我曉得你們都是冤枉的，是我壞心眼，遭了報應，你們都是被冤枉的，是我該死……”江予彤跪在地上，一手抹淚，一手扶著膝蓋，嗚嗚哭得好不狼狽。

馮氏低頭一看，隻見按在桌上的手，手背上鮮明也趴著一隻烏龜！趕緊抬起另一隻手，隻見另一隻手的手背上，也趴著一隻，將她的手背牢安安定地盤住！

洗漱換衣過後，江絮躺在床上，睜眼看著上方。

如果冇有他，如果冇有他帶來冷子寒，隻怕她的日子要難過量了。

江絮頓了頓，道：“你說。”

江予彤的臉上隻要烏龜，也許是因為江予彤年紀還小，心機也不敷深，做的惡事還不敷多。而她的臉上，除了烏龜，另有一串烏龜蛋，是甚麼意義？莫非如果她不改過，持續做惡事，那些烏龜蛋會孵化出來，長滿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