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晉位[第3頁/共3頁]

葉景秋怔了又怔，終究回過神來，一福身道：“陛下，臣妾覺得如此不當。當年之事，觸及皇裔安康。如真有冤情，待得查明後陛下再複她位份不遲；但陛下如此急於晉位……如若並無冤情，豈不是……姑息了重罪？若今後六宮嬪妃皆效仿……”

“娘娘……”折枝還是想勸，又不知該如何勸。她也曉得，蘇妤這兩年活得實在委曲，現在有了機遇想要一爭也並無不對，但是……

她咬了咬下唇問她：“娘娘您如是信了陛下……”

竇綰聞言隻覺被人在胸口重重一擊般窒了息，恨不能當眾給葉景秋一巴掌――復甦妤位份，虧她真敢說如許的話。她先前的位份但是他的正妻，複了她的位份，另有她二人甚麼事？

是，連她也感覺奇特極了。她感覺陛下並不是愛心血來潮的人，就算是，也不會對蘇妤的觀點有所竄改。可從蘇妤罰跪那天起，他的態度就奇特極了，厥後的各種都讓她們忐忑不已，明天乾脆直接晉了位份……

傍晚時分，來道賀的人還是絡繹不斷，折枝見她疲憊，便以“婕妤娘娘尚未病癒”為由拒了來客。扶著蘇妤上榻安息，蘇妤倚在榻上闔目深思，半晌，複睜了眼，眸中微有凜意：“折枝。”

“娘娘。”折枝一福，上前了半步。蘇妤揮手屏退了旁人，坐起家淺蹙著黛眉問她：“你說……陛下到底甚麼意義？”

是不成信。折枝深思了半天，點頭一歎說：“那就不知了。不過且先不說陛下是個甚麼心機，娘娘您是如何想的？”

“嗯？”他愣住腳步回看著她，見她不語，揮手讓隨在背麵的宮人退下，輕問道，“如何了？”

天子看著她的神采瞭然一笑：“彆多心。歸去好好歇著，過兩天再遷宮就是。”

“夫人擔憂得太多了。”天子緩一笑打斷她的話，“若當真無冤情，朕自會定奪。至於夫人方纔說的‘複她位份’……”他笑睇了蘇妤一眼，“待得事情查明，朕自會考慮。”

“起碼在宮正司查明啟事之前，朕不想再聞聲那般的群情。”天子口氣平平平淡地一字字敲在章悅夫民氣上，看著她麵色微有發白，他微一頓又道，“既有冤情，就先晉她做婕妤。位份不高，但兩位夫人應當清楚朕的意義。”

竟還顧及她和誰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