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東林密議[第1頁/共3頁]

擯除浙黨、楚黨，以東林黨人取而代之，恰是**星的對勁之作。聽葉向高如此說，**星再也忍耐不住，大聲辯駁道：“葉閣老，照你所言，我東林黨人，莫非要與閹黨和光同塵？”

見兩人一見麵就唇槍舌劍，坐在**星身邊的一名老者趕快打圓場道：“夢白（**星字夢白），文孺，都給老夫坐下！幾十歲的人了，還這麼大火氣，本身人之間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若讓閹黨瞥見，豈不被其嘲笑？”

葉向高見顧大章隻寥寥數語，就引得包含**星、楊漣、左光鬥在內的世人幾次點頭，暗讚本身這位盟友公然是手腕高超，不經意間，就將東林黨人的內部衝突彌合了。

“公然如此！”楊漣衝動得大吼一聲，“本日我在乾清門還碰到他，本想規勸他幾句，卻被他斥罵一頓。此等卑鄙小人整天環繞在陛下四周，社稷豈得不危哉！”

下首一人卻挺身而起，恰是方纔參魏忠賢二十四大罪的副都禦史楊漣。他連連擺手道：“尚書大人之言謬矣！豈不聞杜工部有詩雲：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閹黨以是能掀起滔天逆浪，全在魏忠賢一人，其他不過蝦兵蟹將罷了，不敷為患。魏忠賢一倒，餘者必作鳥獸散。反之，魏忠賢不倒，僅逐其翅膀，一則其翅膀太多難以除儘，二則不能傷其底子。一俟有喘氣之機，閹賊登高一呼，趨炎附勢之徒又雲集附之，遂成‘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之勢。莫非尚書大人要再等六年，待下次京察，再剪除之？”

來人是太仆寺少卿周朝瑞，字思永。他短促地喘了幾口氣，稍稍平複了些，立即咬牙切齒隧道：“我本日在去太仆寺的路上，聞聲兩個小寺人閒談…”

目睹世人又吵成一鍋粥，一名老者大聲喝止道：“諸公聽我一言！”

隨即他就把朱由檢昨夜的遭受複述了一遍。說是複述，實在隻是複述他偷聽到的兩個小寺人的對話罷了。而這個版本，早不曉得被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了。

方纔還和**星狠惡辯論的楊漣，也大聲詰問：“閣老，道分歧，不相為謀。浙黨、楚黨之輩，儘是些隻知妄圖小我官位的小人，與我東林黨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胸懷，哪有半點可比？依漣之見，趙尚書動手還是太軟！”

葉向高到底比世人慎重些，遊移著問道：“如伯欽（顧大章字伯欽）、文孺所言，這寧王竟似有不軌之圖？”

顧大章見全場都溫馨下來，靜聽本身發言，心中也有幾分對勁，悠然道：“京察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既已獲咎了浙黨、楚黨，無妨獲咎到底。楊大人的奏章已上，覆水難收，也就不必再有所儲存。諸公莫非冇有發覺，以閹賊的脾氣，若誰敢直接進犯他，他早就該動手了，現在卻為何遲遲不策動？想必是陛下並不支撐，閹賊不敢輕舉妄動。既如此，我們就來個畢其功於一役，將閹黨不分主次一網打儘，豈不更好？”

**星見楊漣調侃本身貪恐怕死，也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文孺，老夫已是古稀之年，舍此殘生又有何不成？但似你這般枉逞匹夫之勇，隻能白白丟掉性命，反更滋長閹黨之放肆氣勢。這又於社稷何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