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饕夢蝗也吞不了的夢[第1頁/共2頁]

銀濤雪浪之間，俄然有一道道金色光柱升騰而起，直向上空的那些小球衝去。細心看才發明，那些金光不是虛幻的，而是龐大，金色的生物。它們太大了，每一隻躍起時都有十幾丈長，並且明顯出海的隻是一部兼顧體，披髮的金光想必是它們有著金色的鱗甲，她分不清那是魚還是龍。她從冇見過，也不敢想會有這麼大的魚；但是它們的身上彷彿冇有腳爪，龍應當都是有爪的吧？

“哦，是如許的。”清瑤喃喃應著，眼睛隻盯著前麵，奇美壯觀的氣象讓她再得空惦記世人是不是會無夢可做。銀光澎湃的海麵上，饕夢鰉好像一條條倒懸的金色瀑布，此起彼伏。瑰麗的夢境浮雲大片地被吞噬，又大片地湧來，源源不竭，彷彿永無窮儘。這番氣象本身就像一個夢，太美，太奇特，也太虛幻。

“誰定了隻要睡著才氣做夢？我們不需求就寢，也一樣能夠做夢，醒著做夢你試過冇有？”

“實在做個凡人也挺好的，你說是不是陸離？他們有喜怒哀樂的自在，一飲一食有滋有味，另有做夢的權力，真是幸運啊！”清瑤感慨著，竟莫名有些傷懷。

“饕夢鰉？出來用飯？”清瑤固然有點驚駭，眼睛也刺痛不已，還是在獵奇心的鼓勵下勉強展開眼睛看去，入眼的一幕奇景讓她驚得幾近忘了呼吸。

“饕夢鰉的鱗甲在海水裡是銀色的，以是它們在海裡遊弋時，就彷彿滿天的星都落進海裡，銀光眩目。當它們躍出海麵吞吃夢境，鱗甲就變成金色，在天亮以後，饕夢鰉就會潛回海底去，繁星海就是一片安好的湛藍色的海。”

“饕夢鰉……”清瑤恍然覺悟，大呼道，“它們是在吃夢，吃那些凡人的夢！”

躍出海麵吞夢的饕夢鰉越來越少，頻次也越來越慢，看來它們就快吃飽了。夢境堆積的雲朵仍然源源而來，飄過那些飽餐後懶洋洋遊弋的饕夢鰉，飄向更遠的遠方，飄進酣甜甜睡人們的內心。

“它們就要出來了！”陸離俄然鎮靜起來，拉了清瑤又向海邊走了一段。這時，大片大片的小球也飄到了繁星海的上方，繁星海俄然沸騰了，波浪層層疊起，浪頭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急，如雪銀光前所未有的亮，亮得儘染了六合。清瑤一時候都睜不開眼，她伸手擋在麵前，竟有點發急，大呼道，“這是如何了？”

這個題目要她如何答覆？說好實在羞於開口；說不好，實在她內心是想說好的。愣了一下，她無言，悄悄閉起了眼睛。

“我的夢你怎會不知，你每天都在我的夢裡呀，”陸離扳過她的肩，和她對視，“在五年前碰到你的那天我就開端做夢了，月瞳，隻要有你在，這個夢就不會結束。”

“對啊，它們就是在吃夢。你不消焦急，它們不會全吃完的，飄去人間的夢，總比它們吃掉的多很多。何況，傳聞饕夢鰉吃掉的，大多數是惡夢。”

她就是阿誰傻女子。她正在墮入魔道嗎？但是，吻著她的人是陸離，他就是她的命，逃不掉的。那就認命吧，不管他會帶她去哪兒，魔道，修羅道，還是十八層天國，她都隨他去，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