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饕夢蝗也吞不了的夢[第2頁/共2頁]

陸離有點難堪地摸摸鼻子，饕夢鰉的吃相的確讓他的話很冇有壓服力。他輕咳了一聲，道，“好吧，饕夢鰉隻吃惡夢的傳說，彷彿是有些不成信。不過你放心，人間的人們決不會無夢可做的，你看那邊。”他說著往那銀光照不到的極遠處一指，那些重堆疊疊湧動著的暗影，公然就是不計其數的夢境球正向這邊飄來。

“誰定了隻要睡著才氣做夢？我們不需求就寢，也一樣能夠做夢，醒著做夢你試過冇有？”

“這裡的浮夢草太多了，如果饕夢鰉不吃掉一部分夢境，而讓夢境都飄到人間去，甜睡中的人們就會亂夢不竭，那豈不是很難受。”

“饕夢鰉？出來用飯？”清瑤固然有點驚駭，眼睛也刺痛不已，還是在獵奇心的鼓勵下勉強展開眼睛看去，入眼的一幕奇景讓她驚得幾近忘了呼吸。

躍出海麵吞夢的饕夢鰉越來越少，頻次也越來越慢，看來它們就快吃飽了。夢境堆積的雲朵仍然源源而來，飄過那些飽餐後懶洋洋遊弋的饕夢鰉，飄向更遠的遠方，飄進酣甜甜睡人們的內心。

“我冇有，你做過醒著的夢嗎？你的夢裡有甚麼呀？”清瑤說著瞻仰頭頂的雲朵，似是想為陸離找一個屬於他的夢。

“饕夢鰉的鱗甲在海水裡是銀色的，以是它們在海裡遊弋時，就彷彿滿天的星都落進海裡，銀光眩目。當它們躍出海麵吞吃夢境，鱗甲就變成金色，在天亮以後，饕夢鰉就會潛回海底去，繁星海就是一片安好的湛藍色的海。”

“對啊，它們就是在吃夢。你不消焦急，它們不會全吃完的，飄去人間的夢，總比它們吃掉的多很多。何況，傳聞饕夢鰉吃掉的，大多數是惡夢。”

他微涼的唇漸漸吻上了她的額頭，很輕，像蝶翅拂過的感受；然後那隻蝶又掠過她的臉頰，一樣輕淺和順，再然後，他覆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清瑤微微顫栗。莫名地她竟想起思河的話：“陸離，遲早會利誘得哪個傻女子為他墮入魔道！”

銀濤雪浪之間，俄然有一道道金色光柱升騰而起，直向上空的那些小球衝去。細心看才發明，那些金光不是虛幻的，而是龐大，金色的生物。它們太大了，每一隻躍起時都有十幾丈長，並且明顯出海的隻是一部兼顧體，披髮的金光想必是它們有著金色的鱗甲，她分不清那是魚還是龍。她從冇見過，也不敢想會有這麼大的魚；但是它們的身上彷彿冇有腳爪，龍應當都是有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