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後秦淮河[第1頁/共3頁]

一番折騰下來天已黑下，第五安身心怠倦，腦中那動機便再也禁止不住，恍恍忽惚卻又興高采烈地一起問到秦淮河邊。

很久，靜女忽地站起家來，暗道：“本日倒是怎地，竟然老是考慮該不該殺他？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即使毫無殺他的事理，我也當順從。”當下安埋頭神，回房而去。

行至門外，聽得天狐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說道：“白民，你說師祖會不會獎懲師父？我看師祖神采不好，非常擔憂師父。”

歌聲帶著幽遠的思念和季秋的蕭索，吹過秦淮水畔，吹過一道如鐵槍般筆挺的身影。那道身影象是被歌聲所悲，忽地微微一萎，不再筆挺。

雅室窗前立著一名布衣男人，恰是綠巾男人丁中的福才，聞談笑道：“公子莫急，風趣的事兒來了。”

靜女道：“請師父放心，已無甚礙。師父，此次是徒兒粗心，未能完成師命，還請師父寬恕。不過，徒兒也將第五安刺中一劍……”

天狐道：“師祖在西經殿，師父可要謹慎些，師祖彷彿有些不高興。”

靜女退出西經殿亦是苦衷重重，暗道：“師父之令定有事理，我天然不當問其啟事，殺他便是。隻是……他傷勢可曾病癒？”途遇眾弟子問安，竟也失神未覺。

福纔想了想，說道：“是這個事理！那……定是他兜裡缺銀子！”

靜女心中一凜，暗道：“當真是旁觀者清，連白民這小丫頭都瞧出我有非常，看來確是我的不是。我……之前師父的號令我照作便是，何曾變得如此？既是師父之令，那裡還需求事理？我如此想纔是好冇事理！”

綠巾男人哦的一聲，起家跨步至窗前，見河邊有位青年男人怔怔發楞，半晌向前走幾步，半晌向後走幾步，口中還似唸唸有詞。

那名喚作白民的女仔細眉鵝臉、聲如鶯啼，笑道：“好久冇見著師父，天然高興，那裡還顧得正形？”

不知不覺間走到昆吾亭，靜女漸漸在石凳坐下，看著山下怔怔入迷。半晌，她臉上垂垂升起淡淡紅暈，卻不知是被陽光暉映，還是因山半腰那片如海的火紅楓葉映托。

喚作天狐的女子身形高挑、溫宛美麗，她瞪上白民一眼，笑道：“就是見著師父，你還是冇有正形。”

蹭蹭走出三步，第五安猛地停下身來，眉頭微皺，悄悄點頭，暗道：“本日乃師父他白叟家生辰，我不能近侍已是不孝，現在竟另有這般下賤無恥的動機，實在不該！”

靜女佯嗔道：“要罰也先罰你！師祖呢？”

靜女身前坐著一名年約五十的道姑，雖自風華猶存，神采中卻有一股無形的嚴肅，恰是山川荒宗主、天下五行之上官虩。

綠巾男人乜斜眼睛略略思慮，說道：“固然衣衫有些破敗，但其舉止間卻無囊中羞怯那般窘態。看著年紀不大，倒更像是初來秦淮河的雛兒，有些害燥罷。”

回身蹭蹭走得四步，第五安再度停而不前，皺眉想道：“修行之人豈能做出這般尋花問柳之事？我身為乾元宗大弟子，更當潔身自好，千萬不能折了宗門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