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兄弟[第2頁/共3頁]

翌日一早，王賢在閒雲幾個伴隨下，來到皇城根兒下的慶壽寺。

“甚麼錢不錢的，不要錢！”知客僧陪著笑道：“還管你齋飯，我們寺裡的素齋但是一絕，連皇上都讚不斷口！”

“但小報酬得不是本身。”王賢低聲道。

“危言聳聽，方孝孺死了，讀書人還是一茬接一茬。”姚廣孝哂笑道：“你不要學我當年大言不慚。”

知客僧一愣，然後點頭道：“施主在此稍候，小僧這就去稟報方丈。”

“嗬嗬……”姚廣孝被他逗樂了，“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豪情我不救周新，就是多大的罪惡？”

看來是真不要錢，王賢就納了悶了，那為啥就冇人來上香拜佛呢？不過現在不是獵奇得時候，他問道：“不知方丈本日在否？”

“好嘞。”知客僧之前八成乾過跑堂，竟湊趣的應了一聲。

王賢便跪坐在姚廣孝劈麵的蒲團上，固然宋朝之前，前人都是如許坐的，但王賢畢竟餬口在明朝，一向是坐椅子的，現在換成跪坐還真不風俗。

“但您是大明朝獨一能勸得動皇上的人。”王賢重重叩首，沉聲道：“我們周臬台不畏強權、為民請命、現在犯了天顏、下了詔獄、危在朝夕。老衲人這些年多積德事，定曉得救我們臬台一人，就能活一省百姓，這份功德之大，的確無以倫比！”

王賢這個汗啊，忙叫住知客僧道：“彆理她，她眼大肚子小。”說著摸出一片金葉子，不著陳跡的遞到知客僧道：“多謝大師賜齋飯。”

不過他是來求人的，挨宰也認了，便先應景兒給三世佛三大士上了香，兩個小沙彌站在法案之側，在他敬香時為之敲動鐘磬，王賢心說，這必定都得收錢。

傳聞本來他都是白日穿朝服上朝，下朝後就換回僧衣靜修。不過這二年，天子念他年齡已高，免他每日的例朝，隻要大事纔會召他入宮相商，以是絕大多數時候，這位大明第一怪傑，都是閒坐在僧院裡修禪，跟普通老衲人冇有辨彆。

“……”姚廣孝聞言瞥他一眼道：“你還不是一樣？”

王賢等人便起家，其彆人卻被知客僧攔住道：“諸位留步，方丈隻請這位公子疇昔，諸位無妨留在這兒吃麪吧。”言語間再冇了起先那種謙虛，變成了俯視眾生的傲岸。

“方丈天然是在的。”聽他問方丈，知客僧臉上笑容斂去道：“但是不見外客。”

“方孝孺是不是讀書人的種子，我不曉得。但我們周臬台倒是大明朝的知己無疑。”王賢朗聲道：“如果皇上殺了周臬台，將來必然追悔莫及！而一旦此案鑄成，大明朝將被間諜政治所覆蓋，再冇有敢對抗錦衣衛的官員了！”

“……”姚廣孝臉上的笑容斂去，緩緩道：“有這串佛珠在手，錦衣衛不敢難堪你。”

“那是他們自找的。”王賢卻還是淡淡笑道：“慶壽寺是佛祖的道場，他們內心拜得就是老主持，佛祖天然不會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