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詔獄[第1頁/共3頁]

“你想讓我當背景，也不是不成以。”但姚廣孝畢竟是姚廣孝，誰也冇法從他那兒討到好：“現在就削髮剃度，拜我為師，天然再冇人敢打你的主張。”

“以是說是一樣的。”姚廣孝重又垂下眼瞼道：“這世上有一類人，實在是不成理喻，方孝孺是，周新也是。”

“嗯，你的臉皮夠厚的。”姚廣孝點點頭道：“但是你錯了，我現在想殺了你！”

“嗯。”姚廣孝點下頭，又點頭道：“說不一樣，實在也一樣。除非周新向錦衣衛低頭，不然誰也救不了他。”

“是，太子是國本，何況另有太孫，我信賴皇上不會將社稷大事視為兒戲。”王賢坦白道：“本日太子龍困淺灘，我若能施以援手，將來飛龍在天時，我便賺大了。”

“仗義每多屠狗輩，王賢出身販子，能混到明天，就靠一個義字。”王賢正色道。

“這也能夠還價還價？”姚廣孝瞪眼道。

“你固然讀書未幾，但也該曉得黔驢技窮的故事吧？”姚廣孝諷刺道：“你以為錦衣衛還會被你唬住第二次？”

朱瞻基接過來，看一眼封皮，麵色奇特道：“妙修真人，是我小姨奶奶……”

“……”姚廣孝眼中讚美的神采轉眼即逝，目光再次轉冷道：“如果你一進京就來找我，說不得我會進宮一趟。但你折騰到現在……就算有這串念珠，我也不能跟皇上開口了。”姚廣孝何許人也，怎會不曉得，本身這時候出麵，無疑會被當作站在太子這邊，這是他所不喜的。

“既然徒弟打了扣頭，那也給徒兒打個扣頭吧，”王賢趁機還價還價道：“就讓小子拜師不剃度吧。”

“嗯。”此次姚廣孝冇有再否定，點點頭道：“確切孤單。”跟著他這一句話，禪房中墮入了溫馨。

“能。”王賢卻滑頭的揚一揚手道：“有這串念珠，紀綱就不敢如何我。”

王賢俄然有些明悟，彷彿朱棣對建文忠臣的殛斃，對姚廣孝的打擊很大。他輕聲道：“周臬台和方孝孺不一樣，他的虔誠是對今上的。”

說完，王賢將那封信取出來，奉給朱瞻基道：“這是菩提佛珠換來的，不知妙修真人是哪一名？”

“……”姚廣孝桀桀笑起來道：“夠坦白，夠無恥！”然後緊緊盯著王賢，看得他直髮毛，這才又問道：“你為甚麼不怕紀綱？”

“你不是這類人吧……”姚廣孝緩緩道。

禪房裡，姚廣孝默唸完了一篇經文，這才緩緩展開眼，嘴角暴露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廂間，王賢從禪房出來，叫上仍在食房裡吃麪的世人，分開慶壽寺，返回了太子府。

“吾未聞錦衣衛批示使有善終者。”王賢淡淡道：“紀綱比之毛驤、蔣獻如何？焉有不亡之理？”毛驤是錦衣衛第一任批示使，打造了洪武三大案之胡惟庸案，連累三萬餘人，自韓國公李善長以下建國舊勳幾近被一掃而空。最後朱元璋將毛驤殺掉，以停歇公憤。蔣獻是第二任錦衣衛批示使，更加慘烈的藍玉案，便是他的手筆，最後也被朱元璋一杯毒酒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