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賴上門[第1頁/共4頁]

“老蔣、老鄭幫我買的，我讓他們一塊來，他們不來。”何五瘋子倒不見外，第一天見麵就將蔣二皮、鄭三渾當作了兄弟。

胡桂揚看不到，也不在乎，“我本身變不了，得是彆人給我變。”

“對啊，這要不是你的家，我還不來呢。”何五瘋子嗓音沙啞，彆人聽著難受，他本身倒不感覺，擺佈打量一下，“你家實在太小了，隻要一間正房兩間耳房，正房裡空空蕩蕩，耳房裡推滿襤褸兒，這讓我姐姐如何住？我如何住？我爹如何住？”

“嗯。”

數招下來，胡桂揚發明何五瘋子手勁兒奇大，推不動、撥不開，並且硬得鐵塊一樣，每次打仗，都震得本技藝骨生疼。

胡桂揚先扯下一條雞腿，“放開吃。”

“啊，這麼多還不敷？”

隻看一眼，胡桂揚就感覺口內生津，舉刀的手放下，“你又來乾嗎？”

“我就是一個廢人！”胡桂揚本身也看不下去。

“當鹽估客也不輕鬆。”胡桂揚坐在床邊，捧著銀子發楞，過了一會將銀子放在身邊，哈腰將箱子裡的兵器取出來。

“我不宴客。”胡桂揚說話時得謹慎翼翼，免得將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

“能夠吃了？”何五瘋子問。

何五瘋子比三十九郎胡桂大還矮，瘦得像隻猴子，飯量卻不小，肚子高高鼓起，彷彿懷胎七八月的妊婦，仍能在地上行走自如，隻是不得不舉頭挺胸。

胡桂揚隻能使詐，右手筷子去夾劈麵的紅燒肉，見何五瘋子回防，立即伸出左手，抓住小半隻燒雞，連皮帶肉地大啃，也不講究端方了，吃得雙手油津津的，胸前濕了一大片。

“是你讓我來的。”何五瘋子直奔窗下的桌子走去，跟進本身家一樣隨便。

胡桂揚在屋裡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輕視地笑了一聲，放下肩上的承擔，跪在地上，從床下拽出一隻沉重的長扁木箱，內裡裝著一些兵器、舊衣、雜物，另有一包銀子。

胡桂揚的肝火仍未消逝，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兵器和銀兩，心中冒出一個設法。

“嘿，好架式。”何五瘋子去而複返，右臂夾著一罈酒，左手拎著七八樣菜，有油紙包好的，也有效草繩繫著的整雞整鴨。

何五瘋子大的一隻眼睛越瞪越大，小的一隻幾近將近閉上了，“你不是方纔當上百戶嗎？如何會冇錢？”

“不急。”胡桂揚將刀扔到床上，腹中正覺饑餓，饞蟲被美酒好菜勾起，那是打死也不能放過的，“既然來了……那邊另有凳子，搬一張過來，你對這裡不熟，從哪買來的這些東西？”

何五瘋子不愧名字中的一個“瘋”字，眼看本身吃得比較少，右手夾菜、拿酒，右手則伸出去反對胡桂揚。

胡桂揚昂首想了一會，“真巧，就在我們說話的工夫，你猜如何著？我把百戶給辭了，老子不仕進，就想每天吃喝玩樂。大小眼兒，你有錢嗎？有錢就去買酒買肉貢獻我，冇錢就走遠點兒，老子懶得跟你說話。”

何五瘋子大抵冇見過比本身還要惡棍的人，一時候不曉得該說甚麼，歪頭打量床的胡桂揚，好一會才道：“你究竟有甚麼本領，能讓我姐姐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