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賴上門[第2頁/共4頁]

胡桂揚掂了掂，四五十兩銀子，一分冇少，作為一名懶人，能攢錢買下一座小小的宅子，還能有點殘剩，算是了不起的成績。

何五瘋子搬來凳子，坐下正要開吃，胡桂揚說：“等等，我再去叫點東西。”

北麵住的人家多是春院，有人肯出錢，屋子當然都不錯，何五瘋子明顯對此一無所知，看著好就行，蔣二皮、鄭三渾更不感覺春院有何不當，一個勁兒地點頭，衝胡桂揚擠眉弄眼，意義是說他們哥倆兒可冇少吹噓他。

胡桂揚昂首想了一會，“真巧，就在我們說話的工夫，你猜如何著？我把百戶給辭了，老子不仕進，就想每天吃喝玩樂。大小眼兒，你有錢嗎？有錢就去買酒買肉貢獻我，冇錢就走遠點兒，老子懶得跟你說話。”

胡桂揚再不睬他，邁步進屋，將門一關。

胡桂揚隻能使詐，右手筷子去夾劈麵的紅燒肉，見何五瘋子回防，立即伸出左手，抓住小半隻燒雞，連皮帶肉地大啃，也不講究端方了，吃得雙手油津津的，胸前濕了一大片。

“對啊，這要不是你的家，我還不來呢。”何五瘋子嗓音沙啞，彆人聽著難受，他本身倒不感覺，擺佈打量一下，“你家實在太小了，隻要一間正房兩間耳房，正房裡空空蕩蕩，耳房裡推滿襤褸兒，這讓我姐姐如何住？我如何住？我爹如何住？”

鐵鏈不堪利用，刀和匕首已有鏽跡，胡桂揚放在另一邊，喃喃道：“我這些年都在乾嗎呢？”

何五瘋子冇聽出話中的擯除之意，反而嗯了一聲，“住哪都行？都說你升官了，挺有錢，看來是真的。這裡必定不可，北麵的幾條衚衕看著不錯，有很多大屋子，搬到那邊吧。”

他過得比彆的兄弟都要輕鬆，不管閒事，偶爾出個主張、領項任務，總能立點小功，足以保持在趙家的職位，也不太缺錢用。寄父一死，他才發明，本身支出的少，獲得的更少。

何五瘋子目瞪口呆，像是被嚇到了，回身就往外跑，被門檻絆了一下也不斷步。

胡桂揚看不到，也不在乎，“我本身變不了，得是彆人給我變。”

何五瘋子一臉的猜疑，蔣二皮、鄭三渾不知此中啟事，放下掃帚，上前勸道：“都是一家人，有甚麼話不能……”

“你連仆人都冇有，莫非今後讓我姐姐乾活兒嗎？”

一個臂力驚人，一個把戲迭出，兩人鬥個旗鼓相稱，半個時候以後，桌上杯盤狼籍，隻剩一點殘汁，連菜葉都被吃得乾清乾淨。

“我不宴客。”胡桂揚說話時得謹慎翼翼，免得將肚子裡的東西吐出來。

胡桂揚又拿起刀，拔出鞘來，重新察看一番，站起家，悄悄地揮了兩下，“刀法也陌生了，估計鹽估客不會要我入夥。”

“就吃白食？”

“因為我會變妖狐。”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胡桂揚立即舉起刀，心也穩定跳了，手臂也不酸了，目光炯炯，自發功力一下子由四五分規複到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