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萬[第1頁/共4頁]

“哦，那是因為有人誇羅大水三國書講得好，胸中彷彿有‘雄兵百萬’，他一歡暢，就讓人做了這塊匾。”

這就是何家的兒子何五瘋子了，長得倒是挺白淨，但是不但一腳低一腳高，眼睛也是一大一小，個子矮而精瘦，完整不像是能打鬥的人。

跟從寄父查案多年，胡桂大對這些江湖伎倆再熟諳不過，嘿嘿笑了兩聲，曉得何鐵嘴是甚麼人了，取出一枚銅錢，扔給說話的小孩子，又問道：“說說何五瘋子。”

在這三名男人身後，一個聲音在叫罵，“站住，有本領再打，欺負我腿短跑得慢嗎？就算圍著都城跑一圈，明天也要逮住你們……”

何家孤零零地聳峙在衚衕的東麵出口，前後襬布都是門路，院牆比普通人家要高些，隻是非常陳舊，路上有人跺頓腳，牆壁也會晃三晃。

熱烈冇了，人群垂垂散去，胡桂揚、胡桂大站在原地，相互看看，全都一臉茫然，然後同時回身，向衚衕西邊走去。

“羅家為甚麼變成何家？”

“疇前住在這兒的羅大水。”

“是，鐵嘴神斷，很馳名的。他去茶社聽書，聽完以後給羅大水算了一命，說他三天以內必定變啞巴，羅大水不信，還罵何鐵嘴嘴臟不會說話，吵來吵去，兩人打賭，賭注就是這座院子，另有何三姐兒。”

“不說這個，我問這塊匾。”

剛纔回話的小孩子和幾名小火伴攔在路上，笑嘻嘻地問：“不是要找何三姐兒嗎？我們正賭誰輸誰贏呢。”

胡桂大噗嗤笑出聲來，小聲道：“三六哥，快看，這是你將來的舅子。”

“停停，你先說，何家有甚麼本領，敢在匾上寫‘百萬雄兵’四個字？”

胡桂大笑著點頭，“找錯了，這不是我們要找的何家，必定不是。”

門縫裡擲出三枚小石子，彆離擊中三人的膝蓋，三人抱膝慘呼，四周人笑得前仰後合，這三人曉得本身被騙了，紅著臉，一瘸一拐地向東跑出衚衕。

街上的孩子號令助勢：“何五瘋子，快跑，再加把勁兒，頓時就要追上來啦。”

三名男人跑過來了，比大步行走快不了多少，張嘴喘氣，神采通紅，明顯已經用儘了力量，卻又不得不跑。

另一個小孩子搶著說：“他實在叫何五鳳，鳳凰的鳳，可他脾氣不好，愛打鬥，人家打不過他，就叫他五瘋子。何鐵嘴說了，他這個兒子射中該遇一名朱紫，遇著以後就能改邪歸正。”

兄弟二人站在門外，昂首看去，隻見門楣上掛著一塊匾，上麵的字模糊可見，乃是“雄兵百萬”四個字。

“因為打賭輸了，就是客歲的事兒，何鐵嘴一家搬來……”

幾位老街坊則勸說前麵的追逐者，“小五哥，行啦，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饒他們一次吧。”

“如何樣？”

兄弟二人扭頭看去，隻見從衚衕西邊跑來幾小我，前麵是三名男人，緊身打扮，像是武師或者鏢客，但是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行動沉重，一步一跌，美滿是一副捨命逃竄的模樣。

胡桂大又問幾句，每個小孩子又給一枚銅錢，將他們打發走，盯著何家大門，等三六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