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萬[第2頁/共4頁]

“因為打賭輸了，就是客歲的事兒，何鐵嘴一家搬來……”

三名男人跑過來了，比大步行走快不了多少，張嘴喘氣，神采通紅，明顯已經用儘了力量，卻又不得不跑。

“是，鐵嘴神斷，很馳名的。他去茶社聽書，聽完以後給羅大水算了一命，說他三天以內必定變啞巴，羅大水不信，還罵何鐵嘴嘴臟不會說話，吵來吵去，兩人打賭，賭注就是這座院子，另有何三姐兒。”

“疇前住在這兒的羅大水。”

“不是，何鐵嘴就會算命，不會武功。他說過，三姐兒和五瘋子小時候碰到過神仙，三姐兒恭恭敬敬，持續一年從家裡偷食品送給神仙，最後獲授全套功法。武瘋子隻對峙了幾個月，以是學到半截功法，就如許，神仙也感覺傳授得太多了，弄斷他一條腿，武瘋子就這麼變瘸了。”

胡桂大笑著點頭，“找錯了，這不是我們要找的何家，必定不是。”

“如何說的？”

“打賭，這小子認賬不給。”

“還好有人指導，說是往保慶衚衕跑。就教各位，剛纔哪位神仙把妖精收走了？”

“就是何五瘋子的姐姐，人稱鐵索三姐兒，全部都城，也就她能管住這個瘋弟弟，以是人家才提示你往保慶衚衕裡跑。”

幾位老街坊則勸說前麵的追逐者，“小五哥，行啦，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饒他們一次吧。”

“當然，何五瘋子誰都不怕，連他爹都不怕，就怕他姐姐，因為他打不過。”

“他說我這些兄弟，十天以內滅亡過半。”

兩人說話間，三名被追逐者已經跑過何家的大門，何五瘋子正在自家口，嘴裡仍不斷地罵。

跟從寄父查案多年，胡桂大對這些江湖伎倆再熟諳不過，嘿嘿笑了兩聲，曉得何鐵嘴是甚麼人了，取出一枚銅錢，扔給說話的小孩子，又問道：“說說何五瘋子。”

剛纔回話的小孩子和幾名小火伴攔在路上，笑嘻嘻地問：“不是要找何三姐兒嗎？我們正賭誰輸誰贏呢。”

衚衕裡的行人紛繁遁藏，胡桂揚、胡桂大也向後退。

在這三名男人身後，一個聲音在叫罵，“站住，有本領再打，欺負我腿短跑得慢嗎？就算圍著都城跑一圈，明天也要逮住你們……”

街上的孩子號令助勢：“何五瘋子，快跑，再加把勁兒，頓時就要追上來啦。”

“當然不是，我出來算一命，見機行事。”胡桂揚轉念改了主張，“不可，既然說夢到我，冇準已經曉得我長甚麼模樣，三九弟，你去。”

“何鐵嘴是這家的父親？”

“冇有，見著何鐵嘴了，他給我算了一命。”

這聲音是個公鴨嗓，聽不出年紀大小，並且嘴中臟字極多，兼又中氣實足，倒有幾分像是街頭唱蓮花落的乞丐。

“羅大水？”

“何三姐兒呢？”

兄弟二人站在門外，昂首看去，隻見門楣上掛著一塊匾，上麵的字模糊可見，乃是“雄兵百萬”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