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回：樊子蓋駁論江楓館，七王爺獻計孤月夜[第1頁/共4頁]

這時二王爺蕭瓛又站出來講道：“你且開口，聽本王一言。口口聲聲說甚麼四海同一，江南陳國良將百員，戰船千艘，馬步軍不下三十萬，你大隋有多少兵馬？竟敢妄稱同一！”

蕭瓛愁眉苦臉，一擺手說：“皇叔彆提了，前次兵艦撞沉三艘官船，愣是讓蕭珺這小妖精逃過一劫。”

高熲接過了這封奏疏，看了一下，言道：“恕臣直言，自古以來亡國之君，多不得善終，蕭家宗室是擔憂一旦大隋兼併梁國，他們也重蹈覆轍。以是梁國便想聯和陳國，抵當大隋，以求夾縫儲存。”

二王爺蕭瓛第一個站出來言道：“中原同一，無可厚非，隻不過隋主楊堅，本來北周臣子，欺君篡位，並非正統，豈能佩服於人？”

“居中之策？”樊子蓋眉頭舒展，考慮著問道：“王爺所說居中之策，想必已經成竹在胸，無妨提示下官。”

隋臣樊子蓋奉旨出使，照顧蕭珺的親筆手劄，乘船南下直抵江陵，拜見了梁後主蕭琮。大隋頻繁派使者南下，這讓二王爺蕭瓛大為不安，便來到安平王蕭岩府上。

蕭琮言道：“大隋皇上可否先招梁國德高望重的老臣，到隋朝任要職，一年以後，再召梁主歸順，如許一來，信賴倍增，梁國人才氣放心歸附。”

樊子蓋一聽，這到是個彆例，說道：“蕭珺已是晉王妃，蕭瑀已在大隋為官。”

話說次日，樊子蓋來到江楓館，再次麵見梁後主蕭琮，二弟蕭瓛、七弟蕭瑒、安平王蕭岩，大將軍戴僧朔等十幾名西梁重臣齊聚江楓館，驅逐樊子蓋。

“快快有請。”

安平王蕭岩摸了兩下鬍子，言道：“老夫也正有此意，決不能讓樊子蓋壓服皇上，龍潭虎穴也要去闖一闖！”

樊子蓋回到驛館，也頗感時勢艱钜，獨坐院中石凳上，可貴偷閒，覺著蕭氏皇族當中，顧忌頗多，若不想個萬全之策，難以壓服。瞻仰夜幕，隻要孤月映空，正在愁眉不展之時，忽見一個下人來報：“七王爺蕭瑒求見。”

這一說中間眾臣子交頭接耳，竊保私語，樊子蓋言道：“山不辭土石，故能成其高；海不辭江河，故能成其大。遐想西晉年間，五胡入侵，中原雖造戰亂，但卻異化了塞北各族。不管匈奴、鮮卑、羌、狄等各族食我漢食、穿戴漢裝、說我漢語，已與漢族無二，民族相融，有容乃大。故而北朝日漸強大，南朝日趨式微。”

“啪！”安平王蕭岩怒拍桌案，怒道：“事情竟然到了這般境地，孤王親身去會那樊子蓋！”

樊子蓋道：“梁國先帝蕭巋遺言，便是完成中原一統，梁國若不歸順怎能算作一統？高麗、靺鞨、契丹、突厥可做藩屬，那是外族異種，風俗民風分歧中原，但江陵百姓與中原子民同種本家，豈能當作藩屬。”

高熲領了旨意，草擬好聖旨，傳往江陵。梁國固然是大隋藩屬國，隋朝天子的聖旨送到蕭琮那邊，蕭琮雖不跪旨，也要躬身接旨。

世人一聽此言，又是一陣低聲群情，蕭岩繼而說道：“北周靜帝宇文闡，年幼無知禪讓皇位，楊堅恩將仇報，卻連一個九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將其害死，敢問樊大人，我蕭家一門如果歸順大隋，不會了局不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