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 如果[第2頁/共5頁]

長孫無忌道，“這十年倒是產生了多少事！馬王在盈隆宮一向冷眼旁觀，就連吳王李恪死他都未吱一聲，那也是心死了。可乍聽他還在盈隆宮的動靜，老夫死了多年的心恰好又活了！”

長孫無忌像魔症了一樣，轉了一圈兒，又回到了這個題目上來。

幾人走到溪邊坐下，這裡隻剩下了長孫父子倆。

西邊薛禮的平叛還無定論，東邊也有事了。

眼上馬王和長孫無忌刻字的一月之約已經滿了，也不知山崖上那篇字刻的如何了，黔州即便有信來也是拖著後的。

相較於馬王坐在大明宮裡，蓋蘇文更情願李治坐在那邊，西域戰況一向冇傳到平壤來，蓋蘇文底子不信賴薛仁貴去西域，戰事會打得如許牽延不清。

長孫潤是個心路開闊的人，當初撇下涼州都督之職連眼都未眨，現在跟著父親的愁腸百轉，也禁不住悠然長歎，“這真是運數！”

“父親，即便按你所說，他是個重情的人，豈不更該記得先皇對他的臨終拜托？我曉得他之前在侯君集府並不幸運，但他如何對待柳玉如的你也看到了，不亞於先皇對先皇後。”

長孫潤問道，“那你說說看，你對武媚娘算甚麼？”

他又歎了口氣，“一念天國一念天國啊，侯君集與李靖北擊突厥，豳州便是疆場，也不知他從那裡探得了高祖暮年在豳州三水逾製私會孀婦的傳言，便被心魔纏住了，的確利令智昏啊，先皇本來已然多方查清了，並對他有所警告，他那裡肯信，竟然心生不滿，還敢暗裡裡和承乾去說！”

他們的家人當中總會有不肖的後輩去平康坊三曲之地玩耍，也不免會為了某個頭牌而爭風妒忌、說些獨家黑幕以博取女人一聲尖叫――

“實話奉告你吧，郭孝恪本來能夠不死的，”長孫無忌說，“有人會說這都是運氣，隻要為父曉得，命是郭孝恪的，但運數倒是國度的。”

“如果冇有比年的戰亂，大家安居樂業，那還會不會有盜兒賊？冇有盜兒賊的話，那就算承乾再貪玩，那兩位皇子會不會被人盜離了太和宮？”

新羅邊軍公開占據了高麗南部一座邊疆小鎮子，說是他們的，高麗在本地的邊將隻是一邊聽蓋蘇文的示下，一邊曆行地增了點兵、做些回奪的籌辦，傳聞遼州都督李彌便親身帶兵趕到龍興、鳳頭牧場來了，牧場裡羊也見多。

但李掖恰幸虧這個時候挑事！也不知受了哪個高人指導。

不是因為蓋蘇文，蓋蘇文五十七歲，連尾巴尖兒都白了，他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大唐天子添亂。

長孫潤道，“一是出於脾氣，更多是出於有恃無恐，但她確切逾製了。”

蓋蘇文都五十七歲了，還能有多少享用的日子！和李掖這個毛孩子能耗得起嗎！他若嚇到這個小國主，新羅的求救國書便會漂洋過海送到大明宮去了。

……

有關李治請盈隆宮金徽天子出宮的傳言，早已通過大明宮朝會上的知情者暗裡裡傳給了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