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 如果[第3頁/共5頁]

蓋蘇文都五十七歲了，還能有多少享用的日子！和李掖這個毛孩子能耗得起嗎！他若嚇到這個小國主，新羅的求救國書便會漂洋過海送到大明宮去了。

西邊平亂雖有小勝，但無關痛癢，傳聞焉耆也有亂象，連延州刺史高審行也傷了，為此，西州都督李繼一向滯留於焉耆。

他們的家人當中總會有不肖的後輩去平康坊三曲之地玩耍，也不免會為了某個頭牌而爭風妒忌、說些獨家黑幕以博取女人一聲尖叫――

但新羅國十歲的國主李掖或許不如許想，這娃娃和他年近三十、從未談嫁的姨母金真德這些年不聲不響的，從不給高麗和百濟找費事。

每天是這類事！這個皇後她可真是做夠了！

長孫無忌一口一口地喝酒，滿臉的懊喪，問兒子道，“如果冇有渭水之變，先皇後會不會帶著皇子們去太和宮出亡？”

“如果李承乾不貪婪玩鳥，母親分開今後，他還會不會纏著宮人、挾迫著她們、帶兄弟們擅自跑出太和宮去玩？”

有關李治請盈隆宮金徽天子出宮的傳言，早已通過大明宮朝會上的知情者暗裡裡傳給了他們的家人――

自從馬王浮出水麵，連她這個做皇後的都心神不寧，更何況這些臣子們？莫非她要靠大明宮的那些禁衛和寺人們來禁止馬王嗎？

長孫無忌沉默了，最後才道，“當年我們群情立後之事，武氏底子不該偷聽。那日褚遂良力諫李治，不吝將額頭在殿階上觸至流血，武媚娘卻在維幕以後厲聲喊，‘何不杖殺此獠’！”

他又歎了口氣，“一念天國一念天國啊，侯君集與李靖北擊突厥，豳州便是疆場，也不知他從那裡探得了高祖暮年在豳州三水逾製私會孀婦的傳言，便被心魔纏住了，的確利令智昏啊，先皇本來已然多方查清了，並對他有所警告，他那裡肯信，竟然心生不滿，還敢暗裡裡和承乾去說！”

這日朝會，李治和武媚娘剛一坐下，兵部便將遼東的軍報飛信呈上來了。李治和武媚娘心審不寧，聽兵部的奏報，本來大唐最東部的龍興牧場與高麗有了牴觸，遼州都督李彌被迫起兵侵占。

……

長孫潤道，“一是出於脾氣，更多是出於有恃無恐，但她確切逾製了。”

長孫潤悄悄地聽，本來是他要勸父親的，現在反倒很想父親如何說了。

趙國公完整冇有聽兒子的話，還沉浸在本身的思路裡，“如果不是兩個最愛好的兒子喪失，那先皇後還會不會整日以淚洗麵，芥蒂難醫三旬而歿？”

長孫潤問，“那父親為何不喝止她呢？”

長孫潤是個心路開闊的人，當初撇下涼州都督之職連眼都未眨，現在跟著父親的愁腸百轉，也禁不住悠然長歎，“這真是運數！”

長孫潤很想詰問一句，郭孝恪的死為甚麼會和父親有關呢，但他怕父親不好答覆，怕進一步震驚貳心底裡的隱蔽，看來隻能等他本身說出來，他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