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殺俘之辯[第2頁/共4頁]

隻聽馮冼惟忠驚叫一聲，道：“人犯已然昏迷。將軍，此時彷彿不宜懲戒。不然，恐冇法複吾皇之命。”

王將軍又道：“王師途中碰到數百乞討女子，本著寬仁之心，全予收留，但是，竟不料此乃青刀賊眾之險惡戰略！操縱我朝寬仁，以逞其惡，試問，世上險惡，有甚於此者乎？”

王將軍轉頭對還在馬下候命的女子道：“殛斃結束，將幾名俘虜押到這裡來。”那女子回聲而去。

馮冼惟忠很快叫來幾女，拿著木板、斧頭、鐵鏈等物，在我囚車四周繁忙起來。

馮冼惟忠“啊”了一聲。

一個天下幾近冇有男人的天下，女子們的心態是難以揣摩的，或許，悠長的壓抑，使她們很多人都具有了性/虐/待狂的潛質，如果不喜女女之虐，那麼，一旦碰到男人，性/虐/待狂**無疑會發作。而王將軍因受君臣之道的束縛，隻能將對我的性/虐/待**壓在心底，不過，不經意間還是會通過言行顯出一鱗半爪。

王將軍嘲笑道：“拭其眼淚，必令其看個清楚。”

我的雙手方纔分開耳朵，一聲大喝便突入我的耳膜：“將眼掰開！”

不經意間，我和馮冼惟忠四目相對。她的眼神非常費解，和我對眼以後，倉猝轉頭。

我大吃一驚，冇想到，魚軒南她們攻擊羽林軍之際我的表示，全被王將軍把握。

馮冼惟忠雙頰微紅，滿麵汗珠，臉有愧色，道：“是！”

王將軍轉目馮冼惟忠，卻並不言語。

王將軍說到了“讓聖上死”之際，馮冼惟忠渾身一顫。

王將軍驚而轉頭，訝異道：“馮冼刺史有何事？”並擺手錶示馬下女子暫勿拜彆。

王將軍淺笑著擺擺手，道：“馮冼刺史請去。”

隻見馮冼惟忠狠惡喘氣，滿麵汗水，神采慘白，不時微微顫抖，卻狠狠道：“王將軍，我來殺！”

王將軍接著道：“馮冼刺史，實不相瞞，聖上命我對你停止考查。你也能夠挑選不殺她們，但是，如果你落到她們手裡，如果你的部屬落到她們手裡，你的聖上落到她們手裡，她們會不會和你一樣仁慈，就難說了！”

王將軍頓了頓，向幾名重傷被俘女子看了幾眼，問道：“若爾等抓獲了大唐聖上，會作何措置啊？”

馮冼惟忠額角上汗珠微微。

馮冼惟忠緩緩抽出刀來。

王將軍彷彿不悅，不看馮冼惟忠，而是微微轉頭，看著我，道：“我大唐當然崇尚寬仁，但是，如果流於婦人之仁，豈是管理亂世之道？亂世當用重典，惡賊當施酷刑。此事我已有主張，馮冼刺史不必操心了。”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閉上眼，捂住耳朵。

馮冼惟忠低聲道：“是。”

我不忍目睹這幾名重傷被俘女子的慘狀。便轉過甚去。

王將軍頓了頓，再度轉頭望我，道：“比方籠中此賊，雖在海上對你表態歸降，且有悔過之舉，但是，當青刀賊人前來劫囚之時，此賊竟然噁心重起，故態複萌，臉貼囚車，淚痕滿麵，巴不得破籠而出。此時，此賊臉上淚痕猶在。由是可見，要頑惡之賊痛改前非，何其難矣！”